百合一下子红了脸,见卫清过来忙递了一盘透花糍“女侯吃这个吧,这个不怎么甜。”
卫清见百合红了脸,白了一眼严锐接过糕点“严大哥好好吃东西,别乱说话了。”
严锐心思粗不知道自己招惹了百合,一时摸不着头脑。
李景佑拖着卫清送他的银枪走了过来“卫姑母回来了!”
卫清几人放下手中东西行礼,李景佑身边近身服侍的内侍上前道“殿下听说女侯来了小校场就赶忙过来了,一路上都不让我们帮忙。”
卫清摸了摸景佑的头“殿下还小,不能用这银枪。”
“景佑已经五岁了,我听别人说,卫姑母就是五岁时开始习武的。”李景佑等着自己的大眼睛仰头看着卫清。
严锐道“时安五岁习武也不是一开始就练枪的呀。”
李景佑歪着头眨了眨眼“你是谁呀?”
严锐蹲下身子“我,我是她的大师兄,她的武功可有一半是我教的。”
卫清闻言没有拆穿他,严锐只比卫清大了一岁,卫清随着严师父练武时,他也只是个萝卜头,见卫清不爱说话总来逗她,结果闹得两个人一起受罚,比起同时受教的多了一倍的练功时间,有一半的功底是拜他所赐,倒也没错。
后来两人比试,卫清没少揍他,严锐当时就下了定论,卫清这小子蔫坏蔫坏的还记仇。
卫清进军营做了将军,半个云州的小娘子都想着嫁给卫清,严家嫂嫂在闺中时也中意卫清,严锐没少醋。
不过两人虽小仇积了不少,可也是小时一起练过功的交情,卫清护送李昭回长安的过所便是严锐弄来的。直到现在,严锐惹严师父生气还总拿卫清挡刀。
李景佑不知内情,以为严锐是个比卫清厉害得多的人忙要过来拜师,严锐哪里敢受礼忙起身避过“不敢当,不敢当。”
卫清看着严锐窘迫的样子笑了笑,拉着李景佑去挑了一把合适的红缨枪“殿下先用这把,等殿下长大些再用那把。”
李景佑看了看内侍手里的银枪恋恋不舍道“好吧。”
卫清挑了把枪扔给严锐“就劳烦严大哥教殿下练枪吧。”
严锐接下呆道“我?”
卫清挑了挑眉“我的武功不是一半都是严大哥教的吗?
李景佑毕恭毕敬对严锐道“请郎君赐教。”
严锐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上前教李景佑练枪,练了一下午的拦拿扎,小景佑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晚饭后,卫清亲手用药酒帮景佑按了按胳膊,卫欢见景佑倒吸着凉气“阿娘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是啊,要不怎么练成。”
卫欢又问道“那欢儿也一定要练吗?好像很疼的样子。”
李景佑握着小拳头道“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卫清没有插话,手上也没停,小景佑道“欢儿不用辛苦练武,我好好练武保护欢儿就是了。”
卫清插嘴道“殿下身为储君,应当保护好自己,以天下的安危为已任,而不是为一人舍弃自己,惹来更大的危机。”
见李景佑和卫欢不明白,卫清摸了摸两人的头笑道“等你们长大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