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昏昏沉沉地站在殿中听着文宝宣读圣令,“南军大捷……两军对垒,旗鼓相当,僵持不下,今军护监助南军大破敌军……军护监官员依位晋升,特晋肖常思为杏林署令,赐金锁甲以示嘉奖……”
“经杨太尉、苏太师、苏侍中三人保举,命卫清为左谏议大夫,愿卿守正不阿,举直措枉,不负众卿期望。”
卫清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无惊讶,只暗中腹诽,说好的有功,没的赏赐,官职还低了,俸禄都少了些。想归想,卫清还是出列行礼谢恩。
虽说政事堂的宰相们只有苏侍中是站在卫清一边,但是有苏太师保举也没人再站出来反对。
下朝之后便有同僚争相过来恭喜卫清,卫清与他们周旋一番,文宝过来将卫清和崔黎救去了紫宸殿。
三人用过朝食,李昭又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放二人离去。崔黎一出大明宫便往西山去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卫清晃悠到了军护监将手上的事务交接给秦少监。
到了午时,卫清与军护监众人一起用饭。秦少监,不现在已经是秦监了,快四十岁的人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个小孩一样。
“我们这些人,多少人是工商子弟,子子辈辈不得入仕。女侯一手建立起军护监,蒙女侯庇护,我家儿郎才能去国子监读书。如今才不到一年,军护监有如此成就,我等也能扬眉吐气……”
卫清忙递给他一块帕子“自军护监建成,我便成了甩手掌柜,军护监能有今日,是诸位的功劳。”
卫清说着起身端起了酒杯“我走以后,监内事务便托付给诸位。军护监收人不论出身,不论男女,军护监条条律律只这一条,不能改。这一杯酒,我敬诸位,诸位今日当值不能饮酒,不用陪饮了。”说罢将酒杯往前向四周托了一托一饮而尽。
军护监众人皆端起水杯,以水代酒。
陆少监单腿跪在地上“不论女侯今后去往何处,军护监永远是女侯的。”
众人跟着跪了一地,“只要女侯差遣,我等甘为马前卒!”
卫清忙扯起了秦监和陆少监,又让众人起身“诸位的心意,我卫清心领了,只是此话有结党之嫌,我如今身在朝堂有些事不能不避讳。若是大家有空愿意去卫清府上喝一杯水酒,卫清欢迎之至。”
天冬收拾好卫清的东西,众人送二人出了军护监,十六卫的将军们正好赶到门口。
卫清与众人见过礼,李将军拍了拍卫清肩膀“女侯日后若是做了宰相,可不能忘了我们哥儿几个。”
卫清动了动吃痛的右肩,“李将军说笑了,我恐怕是要在这左谏议大夫的位子上做一辈子,倒是李将军,之后的马球比赛可得让让我们。”
李将军大笑两声豪爽道“好说!好说!”
卫清行礼与众人告别转身离开,军护监众人围在身后“女侯要常回来看看!”
卫清没有回头将右手高举过头,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卫清与天冬拐进吏部,两人被晾在一旁晾了许久。
天冬拦住一个主事,那人低着头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不知道……”身子一晃一晃地走了。
天冬回到卫清身边“女侯,这……”
“我的鞭子呢?”
天冬找出那根玄色的递给卫清“不是这根,另一根。”
天冬又翻了半天找出青色那根递给卫清,卫清将鞭子折了两折握在手里,走到一个颤颤悠悠写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的员外郎跟前将鞭子一放。
那人手一抖笔就掉了下来“女,女侯,何事啊?”
“我来拿我的任职文书。”
“这事不,不归,我管。”那人抖着手将笔拾起来放好。
卫清还是笑着只是映在那员外郎的眼里便成了奸笑“那我应该去哪拿呢?”
“那边左转第一个案子的主事那里。”那人伸出右手指了个方向。
卫清收了鞭子道了声谢带着天冬去了那个员外郎指的地方,结果是个空案。
天冬拦下准备趁二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的人“这里的主事呢?”
“不知道,不知道。”那人说着脚底抹油一溜烟跑走了。
天冬摸不着头脑“女侯,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卫清也不在意直接去了淮安侯的屋子,“淮安侯,好久不见。”
淮安侯抬眼见卫清从门口转了进来,讥讽道“女侯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我来拿我的文书。”
“女侯回去等着吧,等文书出来了,我们自会送到府上。”淮安侯低头继续写着什么。
“我记得吏部的规矩不是这样的吧。”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女侯回去等着吧,不要多费口舌。”
卫清从案头抽出一张纸放到淮安侯面前“那淮安侯给我写一张条子,就说让我回去等着吏部给我送文书。”
淮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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