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居然如此云淡风轻,夜少宠妻如命,他不该仗着老家主站在他的背后,而贸然招惹冷若冰!
冷若冰淡漠地垂了双眸,闭口不言。
南宫夜迅速命人将余忠抬走医治,并清理客厅。
冷若冰漠然转身,攀上楼梯,南宫夜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赶紧跟了上来。
在卧室门口,南宫夜快走两步握住了冷若冰的手,“老婆,到底怎么了,嗯?”
冷若冰转头斜睨着南宫夜,眼底铺着一层薄薄的冰冷,十一年前,她的家她的亲人,被他的父亲亲手毁了,她的爸爸在病痛的折磨中离世,她在烈焰焚身的大火中死里逃生,这一切,全拜南宫家所赐。她甚至在想,对于当年的事,他知道几分?还是他根本就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她?
南宫夜被冷若冰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讪讪地笑了笑,“老婆,到底怎么了,嗯?你说话呀?”
“南宫夜,十一年前,我家破人亡,你在做什么?”
“……”南宫夜微皱眉心,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因为想起当年的事所以不开心?”
冷若冰冷漠垂眸,思绪百转千回,她不愿意看到南宫夜那种深情的眼神。
“十一年前,我十六岁,终日在接受南宫家的管理特训,为成为南宫继承人做各种准备。”
南宫夜心疼地将冷若冰拉近自己,“如果当年就认识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年的苦,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好好爱你。”
冷若冰强迫自己在仇恨中冷静下来,想来南宫夜是不知道的,倘若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为她做那么多事,她不应该怀疑他对她的真心,在地震来临时他用命护她,已经足够证明这份爱不假。
可是,不论这份爱有多真,她和他都不可能了,这份仇恨,他的爱填不平。她将来是要杀了他父亲的,他们终究要成为仇人。
冷若冰的眸子有无数星辰幻灭,最终归为沉寂。
南宫夜内心的恐慌越来越大,“老婆,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紧张地扳正她的肩膀,“有任何事你跟我说,我是你的丈夫啊,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扛!”
冷若冰冷冷抬眸,“南宫夜,你说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嗯。”南宫夜点头。
“那是不是我做任何事,你都会纵容?”
“嗯。”南宫夜依然毫不犹豫地点头,从决定宠她上天的那天开始,就算她捅破天他也帮她撑着。
“那我要你烧了南宫家的祠堂。”
南宫夜,“……”
“怎么,做不到?”
南宫夜为难地皱眉,“老婆,祠堂里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不能烧。”他想不出她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冷若冰嘲讽地挑了挑唇角,“所以说,你根本做不到你所承诺的,你并不是任何事都能为我做到,以后,也不必再拿这样的话来哄我。”
说完,冷若冰冷漠地挣脱南宫夜的手,转身进入卧室。
“老婆?”南宫夜不解地跟了上来。
“我想静一静,请你出去。”
望着冷若冰冰冷的背影,南宫夜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早晨两人还如胶似漆,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却变成了这副样子,他难过,但更多的却是疑问。
他了解她的性子,不能逼她太紧,所以他妥协,“好,我先出去了。”
说完,南宫夜转身,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拧眉思索。冷若冰虽然是个出手狠辣的人,但她从来不伤害无辜的人,今天居然狠辣地挑断了余忠的脚筋,她一定是愤怒到了极点,到底是因为何事?
片刻后,他唤来了仆人,“今天上午,少夫人都做什么了?为何会与管家发生冲突?”
仆人思索了一下,谨慎地说,“今天上午,管家似乎要做什么秘密事情,把我们全赶出了主园别墅,但我有一刻回来取东西,隐约听见少夫人似乎在接老家主的电话,似乎聊得不太愉快。”
南宫夜蓦然抬眸,眸中寒光乍现,倏地起身,大步出了客厅,一步一个惊雷,一路夹带着滚滚杀气,来到了余忠的房间。
此刻,医生已经为余忠处理好了伤口,他正躺在床上休息。见南宫夜来,他也未动,只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夜少,是来问罪的吧?”
南宫夜邪魅地挑眉,“我看你是越来越老不中用了,居然敢我趁我不在,暗中联通老家主,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