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蓝溪秀美的五官铺着一层阴冷的笑意,“冷若冰,你已经瞎了,根本就配不上夜,你凭什么还霸着他不放?”
冷若冰的唇角抿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郁蓝溪,你这种十几年如一日,求爱而不得,心理扭曲的女人,怎么可能懂得相爱的人是怎么想的?”她的声音如百灵一样婉转,吐出的文字却冷冽如刀,“不是我霸着他不放,而是他爱我入骨,你懂吗?”
是的,冷若冰就是相信南宫夜爱她入骨,因为在生死一线间,他肯舍弃自己而护她,不论是在地震那一瞬间他为她挡巨石,还是后来他用自己的血救他,都证明他爱她刻骨。她没理由怀疑。
“他爱你入骨?哈哈哈……”郁蓝溪笑得阴冷嫉妒,“倘若是以前,我相信,但是现在,我不信,你知道那次在凤凰台遇袭,夜第一次拒绝我的追求时是怎么说的吗?”
冷若冰没有说话,长而微卷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她的思绪百转千回,想起了那晚他对郁蓝溪说的话,他问郁蓝溪知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郁蓝溪唇角轻挑,笑得阴冷至极美丽至极,“他问我知道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说一定是他爱的或者爱他的,但他说都不是,他要的女人是不需要他时刻操心的。”郁蓝溪笑得更明艳了几分,“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瞎子,他时时刻刻都得守着你,你认为他的耐心能够持续多久?”
冷若冰依然没有说话,但心底是认同郁蓝溪的话的,南宫夜从来都不是一个甘愿终日围着女人转的男人,他也从来不愿意为女人操太多的心,现在每时每刻都这样守着她,因为真的还有爱,当然还有愧疚,但如果她的眼睛治不好,天长日久,他还会有这份耐心吗?她没把握。
其实这些问题,在与他领证时她就想过,她并不难过,因为她也从来不是一个需要男人时时刻刻操心的女人,就算她的眼睛治不好,她也不打算依附南宫夜而活,他若不再爱她,她依然会潇洒地转身,不会在他身边多呆一分钟。
但这一刻,她是不会离开他的,因为他曾经爱得刻骨,此刻也不曾动摇,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她就应该真心对他,倘若以后不爱了,她会有不爱的选择。
郁蓝溪,“冷若冰,你现在根本就配不上他,却还要赖着他,你真是该死!”
冷若冰冷嘲低笑,“郁蓝溪,就算将来他对我失去了耐心,不爱了,但也不会爱上你,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郁蓝溪的眼中迸射出阴狠的光,“都是因为你,我才失去了夜,没有你,他会一直对我很好的,所以,我一定要你死!”
冷若冰敏锐的耳朵颤了两下,秀眉微皱,她感觉到郁蓝溪有什么动作,“郁蓝溪,你要做什么?”眸光陡然狠厉,“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虽然我看不见,但也绝对有把握分分钟要你的命!”
“哈哈哈……”郁蓝溪笑得格外清脆,“我知道你的飞刀很厉害,所以我做了防备措施,我穿了防弹衣,还戴了护颈和头盔,你看不到吧,哈哈,我手里有枪,我的枪法已经练得很准了,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郁蓝溪此刻的恨意,就像这春天里蓬勃欲生的野草,强硬地破土而出,势要占领整片荒原。她把她人生所有的不如意,全部归因到了冷若冰的身上,似乎只要杀了冷若冰,她所有的失意都得到了祭奠一样。
她轻轻抬起修长的手臂,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冷若冰。那股浓浓的杀意和恨意,随着春风吹在了冷若冰的身上。
冷若冰微微皱了下眉,她的耳力判断出郁蓝溪在十米开外,她手里有枪,而她没有,她只有一把飞刀。倘若她不失明,她的飞刀绝对有能力赛过她的子弹,但如今她失去了视觉,便没有这个把握,因为对方穿了防弹衣,还戴了头盔和护颈。她的飞刀伤她不难,但在伤她的同时,也可能让自己中弹。
郁蓝溪从来都不入她的眼,她根本不想拿自己的命来跟郁蓝溪相搏,因为不值得。
所以,在郁蓝溪冷笑着扣动了手枪扳机的时候,冷若冰果断向后纵身,一跃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子弹擦着她的风衣飞向了河对岸,不知所踪。
砰!
巨大的落水声惊起飞鸟无数,河面上泛起巨大的水花。
但郁蓝溪的枪却是没有声音的,因为她用的是消声手枪。
见冷若冰跳入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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