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听得愣愣地,抿紧了唇半响说不出话来。
按师傅所言,绍谦和颜儿本该一对,只是因为他的介入才让他们错过的吗?
是真的因为那个诅咒,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缘份不如他和颜儿,他宁愿意相信后者,因为他和颜儿的缘份多于绍谦的,所以让他先遇上了颜儿,最幸运的是让颜儿的心向他靠近了,她的心里有了他的影子,所以绍谦即便是等候她的人,她也没有爱上。
“师傅,那绍谦醒来是不是代表没事了,你刚才说他受那一剑是天意,是因为那个诅咒对吗,那他已婚经受过诅咒的伤害,他这算不算劫后余生?”
青衣老人垂下眼帘,眼底一闪而逝的沉重被遮掩,只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南宫澈的心却因为他师傅这声轻微的叹息而猛的一沉,像是被一块世石压在心头,沉重得他身子也跟着一颤,师傅都叹息了,那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师傅!”
南宫澈心口赌得懂,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血色的俊颜再次变得苍白,一双眸子定定地望着青衣老人,却无法掩饰他眼底的担忧和不安。
青衣老人凝眉抬眼,迎上他期盼的眼神,半晌,才缓缓道:“澈儿别担心,为师一定想法救治绍谦,不会让他有意外的。”
“师傅,澈儿想问,是不是只有颜儿能救绍谦?”
青衣老人神色微变,眼底的凝重更深一分,却还是安抚的道:“澈儿的心思为师的都明白,即便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为师的也不会逼迫颜儿救绍谦的,虽然为师知道绍谦对颜儿也是一枉情深,可绍谦的为人师傅还是清楚的,他能够做到为了颜儿去死,就断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让你们有情人承受分离之苦。”
南宫澈垂下眼敛,在心中思索着师傅的话,他相信他说的绍谦对颜儿一枉情深,以前他对颜儿的付出也是从来不求回报的,可是他经过生死后,是否还会那么无私呢,他不敢去猜测,他承认他是做不到失去,或许是因为他清楚颜儿心中的人是自己,所以更做不到失去。
他也希望绍谦如师傅所言,不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抢夺颜儿,其实根本算不上抢夺,只要绍谦一句话,或是只要颜儿知道,如果那是唯一救他的办法,颜儿定会去做,她来自另一个时空,据说她们那里很多东西不一样,或许,或许,他真的不敢往下想!
南宫澈一直陪着青衣老人用过膳食,两人又一起去看望杜绍谦。
这几日睡得太多,杜绍谦醒来后不知是没有睡意,还是舍不得闭眼,他一直半阂着眼倚在床头,神色恍惚的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听见声响才抬头看去,在见到青衣老人和南宫澈同时出现在门口时,他恍惚的眼神瞬间转为清澄,俊颜上浮起一丝喜悦,唇角微扬,轻声叫道:“师傅,皇上!”
“见过皇上,见过师尊!”
守在杜绍谦床前的两名奴婢恭敬的行礼。
南宫澈面色淡然,看着他的眼神透着些许关切,语气温和的道:“没有外人,师弟叫我师兄就好!师傅听闻师弟受伤一事,日夜不停从千里外赶来,师弟虽然醒了过来,但身子还很虚弱,先让师傅为你把脉检查一番可好?”
说话间,南宫澈和青衣老人已经缓步到了床榻前,杜绍谦想动,可是身不由己,根本动弹不得,那两名奴婢见状急忙上前相扶,青衣老人已先一步闪身至床前伸手扶住杜绍谦肩膀,另一只手顺势搭上他的手腕替他把脉。
南宫澈身子也虚弱,虽然走得不远,可却觉得疲惫,见青衣老人给杜绍谦把脉,他也不客气的在一旁椅子上落座,面色湿润地看着他们,发现杜绍谦脸色苍白,比他虚弱好多,那胸口的伤虽看不见,却可清楚的看见那厚厚的白布,这又让他想起当时那一幕,当时速度之快,想必杜绍谦来思考都没来得及,只是凭着本能闪身挡下欧阳蔚风刺向颜儿那一剑。
翌日,沈笑颜天刚破晓便醒了来,虽说昨晚睡得也不早,但却是这几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加之昨日被南宫澈点穴睡了两个时辰,整个人已是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虽然昨夜她心有疑惑,很想从那位青衣老人口中知道杜绍谦的情况,可是就如南宫澈所说,有他在,杜绍谦应该不会有事的,若是她没猜错,那位青衣老人就是为了他徒弟的伤势而来,既然来了,定是有法子救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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