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依旧抄抄写写他的公式。
次日一早,叶春秋依旧早起,练剑之后,猛地想起那朱学士不让自己去当值,他撇撇嘴,不以为意,依旧还是到了翰林院点卯,那书吏见了叶春秋来点卯,表情也有些僵硬,却还是给叶春秋记下了,叶春秋出去,迎面撞到几个同僚,平时大家也会相互致意,而今日叶春秋像往常一样朝他们作揖,这几人却是视而不见,匆匆过去。
叶春秋有些尴尬,人情冷暖,还真是在这官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啊,他举步,便朝着詹事府去。
这几个翰林等叶春秋走远了,便都低声议论起来:“不是朱学士让他不必来了吗?”
“多半也是害怕了他,他是新翰林,惹恼了朱学士,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听说朱学士已经下文吏部了,要请吏部来彻查叶春秋和戴大宾,堂堂翰林院,居然殴打同僚,这是闻所未闻的事,何况据说那叶春秋……”
这些议论,叶春秋一概不知,他到了司经局,戴大宾竟也来了,二人相视一笑,便各自到自己公房里去。
叶春秋看着一桌子的仪器,便又开始摆弄起来,这儿实在清闲得很,翰林院里的事想着教人烦躁,唯有在这儿真正摆弄这些仪器,叶春秋方才能忘掉许多不快的事。
只是到了正午之时,这素来门庭冷落的司经局却是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为首一人,头顶乌纱,身穿钦赐的飞鱼服,刚刚进来,只扫了一眼,便对迎面上来招呼的老书吏劈头盖脸道:“叶春秋和戴大宾在哪里?”
公房里的叶春秋和戴大宾听到了动静,便都出来,这人面色更冷:“编撰叶春秋,编修戴大宾,随本官走一趟吧。”
戴大宾不由道:“敢问大人是谁,让我们去哪里?”
这人正色道:“我乃吏部功考清吏司郎中杨修,你们殴打同僚,不务正业之事已有人投书状告了,上头已有交代,要彻查详查此事,便请你们到吏部说清楚吧。”
戴大宾和叶春秋对视一眼。
只是去吏部说清楚,其实不算特别重大的事,不过一旦吏部那儿有了定论,接下来就可能要升降了,也就是说,叶春秋和戴大宾有被贬官或者罢黜的风险。
这杨修也不客气,对身后的人道:“带走。”
叶春秋镇定地道:“大人,下官自己会走。”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叶春秋心里想着,其实这吏部的官儿就是官场上的晴雨表,若只是一般的京察,请过去谈谈话,喝喝茶,大抵吏部的官儿虽然不至于嬉皮笑脸,多少还是会有几分客气的。
可一旦似杨修这样冷面相对,这就说明吏部内部已经有了惩处的念头了,既然都打算贬你的官,甚至要罢黜你了,哪里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