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面带骄傲之色,这个一向谦虚谨慎的少年,现在所表露出来的骄傲,在朱鹤眼里,只剩下了恐惧。
叶春秋接着道:“你和你背后的人想要害我,你真以为,我只是轻轻松松将你打败,这件事就过去了?我方才已说过,我要让你背后的人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叶春秋朝着朱鹤露出冷然之色,他俊秀的脸上,仿佛凝了一层冰霜:“可既是剑斗,你已输了,叶春秋堂堂读书人,怎么能赶尽杀绝;你难道认为我方才拆穿你的把戏,只是过一过嘴瘾吗?你以为我方才故意好心拉你起来,只是向人展示自己的气度吗?你永远不明白什么是读书人,我自始至终都在给你制造机会,给你制造一个杀我的机会,当然,这个机会,也可让我有足够的缘由对你斩尽杀绝。”
叶春秋面若寒霜,他一字一句,声音却低如蚊吟:“你惹到我了,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一次次给你机会,可是你却一次次想要将我赶尽杀绝,今日你可以为了巴结而害我,明日你可以害多少人?”
朱鹤的眼中,只剩下了恐惧。
他万万料不到,从一开始,自己已经被计算了,叶春秋揭穿了自己,叶春秋好心的拉自己起来,叶春秋给自己创造了杀他机会,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这个状元公的算计,而自己的所作所为,则给叶春秋创造了一个痛下杀手的机会。
他立即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满脸乞求地看着叶春秋,几乎呜咽的道:“状……状元公……饶了我……饶了我。”
叶春秋的脚上已经加力,犹如一座小山,狠狠地压在了他的胸口,他说话已经越来越艰难,到了最后,已是连气都无法吐出了,胸口的疼痛使他额上黄豆般的冷汗滴淌而出,而那种闷气的感觉使他连呼吸都要戛然而止,他的脸唰的一下胀红起来,嘴巴大张,只想疯狂的喘息。
叶春秋的脚下继续加劲,却是面上带着笑容,这时候,与其说愤怒和仇恨吞噬了他的内心,倒不如说是此刻他心如明镜,他依然保持着冷静,这绝不是激情之下的痛下杀手,反而像是一件自己本该要做的事。
朱鹤抱住了他的脚,想要将叶春秋的脚挪开,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叶春秋依然屹立不动。
咔擦……胸骨碎裂的声音传来,一口血自朱鹤口中溢出,鲜血一滴滴的流淌出来,他眼睛开始发直,然后睁大,仿佛在乞求叶春秋的怜悯。
叶春秋的目光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在校台之下,落在焦黄中的身上。
焦黄中早已面如土色,他万万想不到,所谓的北地剑王,竟连叶春秋的一合之力都没有,他见叶春秋踩在朱鹤的胸口上,就仿佛只是轻描淡写的想要制服朱鹤,以防止朱鹤继续动手行凶,可是当那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时,他看到了叶春秋的微笑,还有那清澈而带笑的眼睛。
猛地……焦黄中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别人或许自叶春秋的脸上看到了如沐春风,可是焦黄中看到的,却似乎是一缕凶光,这一缕凶光如一柄剑一样,穿破虚空,狠狠的扎在焦黄中的胸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