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荷包不见了,白玉蚕装在荷包的碧玉小盒里!它对你的毒至关重要!”
夫余形色焦急,来回踱步,回想荷包可能在何处丢失。
“别急,什么荷包?”
这种时候,玉无邪的声调还尚是平淡。
似乎,此等大事,不是干系着他的生死。
他越是平静,夫余就越是觉得自己是那殿前太监。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就是我一直戴着的,青竹丝绣的荷包!”
哎,也不知以后,有谁受的了玉无邪这冷淡的性子,肯嫁他为妻。
哦,找不到白玉蚕,他大概是熬不到娶妻了!
“子都!”
玉无邪向夜色更深处低唤了一声。
方才的黑影,再次降落,这回没有跪着,立在玉无邪身前,等候差遣。
“今日府中可有下人,拾到一个青竹丝绣的荷包?”玉无邪问。
子都摇了摇头,“没有。”
有人拾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必会交给府内总管,这是府里的规矩。
玉无邪点点头,那必不是在府内丢的。
夫余每日只会在药庐和自己的院子来回走动,这两处地方都有下人,既然没有见到,那就是在府外丢失的。
“夫余,你今日从何处回府,路过哪里,见到什么人?”
玉无邪略一揣摩,心思缜密地问道。
“路过了城门前的那条大街,没遇上什么特别的人啊!”夫余有些疑惑。
即便自己不会武功,但常年识药深辩各种气息味道,今日根本就没什么人近过他的身。
他的荷包一向用特殊手法,系牢在腰带的,又怎会无缘无故地掉了?
“等等……”
夫余突然想到什么,揉着发疼的脑袋,眉目深深皱起,努力回忆。
别怪他能将今儿个才发生的事情,想上这么久。
平日里除了药材,他基本不认人,也不断物,很少记得药材和病人之外的东西。
“我今天,碰到了一个女子……”
“我不小心撞上了她,但是也没发生什么,她性格和善,和长相一样好!”
夫余天真地说道。
“女子?什么样子?”
玉无邪好奇夫余竟会记得一个女人的长相,他向来只记得药材的长相。
想必,这个女人不会简单。
“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除了好看,还有什么形容词?”夫余一脸茫然。
如果玉无邪摘开面具,夫余一定能看到,什么叫无语。
“我记得,她袖口绣着金线祥云纹,和你平日里的衣衫几乎一样!”夫余指着玉无邪的袖子,告诉他就是这种纹路图案,一模一样。
“你说金线祥云纹?”玉无邪语气中隐约有着喜色。
“是啊,这个我是不会看错的!”夫余对自己所见,向来自信。
断得成千上万种不同药草的大夫,连草上的根茎走势都能瞧出来,又怎会看错一个文绣?
“我知道,你的荷包在哪里了!”
玉无邪留下一句,竟突然飞身离去。
气得夫余在原地大喊:“玉无邪,你给我回来!你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你就敢用轻功!你想气死我!”
迭声骂喊间,人去已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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