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晓西汉名将。
这是强汉遗风,难怪连听不懂的王六子都觉得很有劲儿!
但此时不是探究变故的时候,王书佐分开众人,仗着自己的官吏身份,上前温声劝解,一面观察刘泗表情,说:“刘,刘老四,千万别冲动,杀官可是大罪,要诛九族的。你别闹,整个街坊的邻居会帮你的,王家替你出丁守城。”
话音刚落,四下一片劝和声,尤其是与刘泗前身父亲相熟的王老汉,更是上前拉出自家儿子许诺:“小四,别想不开。叔在呢,这次出丁守城,让石头去替你。你们家就剩下一个男娃娃,不能断了后。”
“守城?不能断了后?”刘泗显然没听懂附近邻居门的好心,圆瞪着的双眼仍是充满了迷惑。
“不用你去守城了,明白不?”王书佐大声呵斥,”按咱们大隋律,官府征召丁壮,一人逃避,全家连坐。想让你妹妹云朵吃牢饭吗??
“吃牢饭?”刘泗终于听懂了半句话,目光更加愤怒,‘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又是重复的北地胡腔,比先前的气势更足。
正对峙间,外边忽有一队刀枪铠甲碰撞的脆响,接着有七八名府兵带着兵器横冲直撞的杀到。
当先指挥的小头目喝令麾下围住街口,噌地声拔出横刀,指着刘泗所在,厉喝道:“兀那贼寇,袭杀官差,其最当诛!上,有敢后退者,休怪本将军法无情!“
“糟了!“王书佐暗叹一声,闪身立开,默默不语。
其他差役和小侯官听到号令,也各自退开几步,摆开连枷和手中铁尺及皮鞭,通后面手持横刀利刃的府兵一道,很快组成一个大包围圈,把刘泗围得插翅难飞。
周围邻居见状纷纷吓得退开,逃回屋中。
唯独刘泗面不改色,两眼圆瞪,仿佛不知生死何物,直到被他挟持的王麻子大哭求饶,他才皱着眉头自问:“这新三国电视剧拍的也太不走心了,难道我不是在演戏?“这一刻他自然而然说的是南方话,吐字清晰。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快放开王衙差,本官替你求情,保你不死。“王书佐转身向那府兵头目行礼道:”丁爷开恩,他就是个愣小子,不懂事。“
那作头目打扮的丁爷见状冷笑道:“王书佐都开口了,咱就发发善心。“
随即,又将阴冷的目光转到刘泗面上,“小子,你要是识相,就赶尽放了王麻子。本将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只砍你两条胳膊,再交出你妹子,这事就算过去啦。“
听者漠然,也有露出不忍之色的,但却无人敢出头得罪丁家管事小头目。“
“识相?”刘泗看着那厮觉得欺人太甚,不由怒从心头起。
“快放开我,还不放开我!”就在他迟疑的片刻,被挟持的王麻子趁机挣扎,好似笃定他不敢反抗。
“算逑!老子不演了!“刘泗发狠,双手握刀就是顺手一刺,只想出口恶气。
噗嗤!刀从后心透出,血溅半身。
“老子不演了!“刘泗怪吼连连,”算逑,来呀,爷爷不演了,揍死你们这帮孙子,我操!“
一步一杀,刀刀分心直刺。
刘泗就如同疯子般闪电拔刀,浑身浴血,直扑挡在前面的衙差和府兵。
周围的兵丁赶尽舞动兵刃阻拦,奈何他们也都是花架子,日常吓唬人还行,并未真个上过战场,遇上拼命的勇士,登时纷纷朝两旁躲避。
“杀杀杀!“刘泗撞入人群,一刀刺倒一个,接连又放翻三人,沐血酣战。
“鬼啊!“没等府兵头目再度下令,当面之敌呼啦啦逃开一大片,所有人都像是过街老鼠,胆魄消失无踪,没一个敢回头。
丁家府兵头目也被吓的手足僵硬,想逃跑却腿脚不听使唤,嗷叫一声,胡乱挥刀向前砍去。
刘泗就像是演打戏一般,脚步轻轻一错,把对方绊倒在地。
那斯被摔得眼冒金星,兵刃都丢了。还没等爬着逃开,刘泗已经赶上去,抬脚踩住对方胸口,刀尖朝前狠狠一戮。
“噗嗤!“鲜血染红衣角,刘泗仍处在半幻半醒状态,丝毫不觉异常。接着拔出血淋淋的横刀,睥睨四方,“哪个还要砍我两条胳膊?告诉你们,爷不演了!”
注:府兵,北周宇文泰创立,盛行于隋唐。隋朝徭役繁重,承受不起的人家往往会卖身大户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