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剥夺了施非焰作为孩子父亲的权利,更甚至,她也剥夺了小不点享受父爱母爱的权利。
此刻,她不敢求得施非焰的原谅,更不敢求得小不点的原谅,她只想尽快找到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小不点。
那个孩子,原本是她噩梦的来源;只要看到孩子,她就抑制不住的想起那个雪夜,那个令自己绝望又无助的雪夜;所以她对小不点的感情是极其矛盾的;
爸爸把小不点交由表姐抚养她确实没有太过挣扎。
她对小不点越来越强烈的母爱来至于爸爸去世之后,她才猛然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小不点这么一个血脉之亲。
心寒依旧躲着他不吭声,所有的吭声都无法让她内心的愧疚得到丝毫的缓解。
“心!寒!他是我儿子!我施非焰的儿子!他十七个月大了!你让我白白错过了我和我儿子十七个月的父子乐趣!你竟然不告诉我,还打算一直隐瞒下去,你!!”施非焰冲着她连声炮问,看着心寒懦懦的神色虽然真想伸出手掐死她算了,却又不敢动她一根寒毛。
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一旦伸出手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没有十七个月的。我生下他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孩子的爸爸在哪里,我那个时候,对你一无所知。”所以,她没有剥夺他十七个月的权利,心寒小心翼翼的解释。
“你还敢顶嘴!”施非焰狠狠的磨牙,眼底涌起的惊涛骇浪简直就要将心寒给整个吞噬下去,他长叹一声,却又不得不承认心寒说得没有错。
但是!“那这几个月呢,从你知道孩子的爸爸是我开始,也没有和我透露过半个字,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施非焰吼她,继续吼她。
他吼完起身坐到另一侧的座位,不想看到她,不能看到她。再看她一眼他也许都会弄死她。
施非焰几步转到右侧的位置坐下,倒吸了好几口气,感觉血液哗啦啦一直在脑子里下不去,全身的肌肉都一跳一跳的,他强迫自己深呼吸,闭着眼睛磕着靠背维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