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启。
下一秒,她的手臂就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走吧。”
蔓夜酒吧的门外,矜贵的男人一脸不悦的拉着一个同样一脸不悦的女人。
两人在门口好像在争吵着什么
长得好看的人们,就连争吵起来,都像是在打情骂俏。
“放开我!”
说完,尚舞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甩开。
不过——
力气太用大了,在甩开他之后,尚舞自己也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扑倒地面上去了。
还好陆一游眼疾手快腿长,一个跨步过去,正好将她接在了结实的怀抱之中。
但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酒气上头的尚舞,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天的事情,她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如此好看的混蛋生吃活剐了。
“你走开!”她说罢,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温吞的话语中凑近一点还能闻到留齿的酒香。
陆一游也有些烦闷,明明是这个女人先跑去跟别的男人眉开眼笑好不开心的,怎么最后道歉的还是自己了。
他低声警告道:“尚舞!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尚舞酒意上头,没什么理智,倒是挺率真的白了他一眼,“无理取闹你妹夫,赶紧给我走开,去找你的程诗曼去啊!刚刚不是和她伉俪情深的吗?”
她这一生气,平时鲜少说成语的人都飚出了一两个成语。
陆一游光洁的额头上满是黑线,他嘴唇边抽搐了几下说道:“我没有妹妹,更没有什么妹夫。”
尚舞打一个酒嗝,“我管你有没有,你现在就给我走开,走的远远的,去找你的程诗曼去!”
她气的语速加快,飞速的说完几句话之后,想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
没了动静!
“行,我走,我走的远远的,我去找程诗曼行了吧?”
陆一游无奈的转身向停车场的地方走去。
尚舞憋着嘴回头,这个混蛋真的走了。
见人已经走远的,她的嘴憋憋的成“一”字。
于是——
一整嚎啕大哭的声音响了起来,“啊!混蛋!该死的臭男人!啊!”
她骂一声哭一声,混混沌沌的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就在她哭喊了上十声之后,陆一游黑着脸的将车子停在了她的旁边。
开门,下车,抱起来,甩到副驾驶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花了不到三十秒。
尚舞哽咽着又打了一个酒嗝,呆呆的看着正认真开车的陆一游,眼眶里还有一滴泪珠在打转。
陆一游把车子的速度放慢,再放慢,从她身上披着的外套里拿出精致的刺花手帕,上面标识着Hermes。
他拿着刺花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她脸颊两边的泪痕,以及...那醉人的鼻涕。
擦干净之后,他的车子缓缓的停在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旁边。
开车窗,扔手帕。
关车窗,继续开车。
“别再哭了,你哭一次要销毁一个大几千的手帕。”
尚舞果真咬住牙齿不敢再哭。
心塞塞的询问道:“去哪?”
红绿灯处,他扭头认真的看着她,“去醒酒。”
他才不想吻一个酒鬼呢。
位于A市市区最繁华的中心食府里面,有一家米线店站着绝佳的商铺,价格却朴实的很。
尚舞头晕晕的跟在陆一游的身后,也不说话也不闹腾。
直到——
看到那位熟悉的老板。
三年前的某个夜晚的记忆全部的涌上了她醉醺醺的脑海里面。
那天晚上她特别饿,第一次带他去吃米线,那香醇的米线留在唇齿间的感觉就如同那一个一个深深浅浅的吻的感觉一般。
原来米线的味道,跟一个人的味道,早早的就镌刻在了她的心中。
替代不了,忘不了。
陆一游牵起她的手,一哭一闹之中她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我得了厌食症之后,常来这里,心里想吃,身体却拒绝着。”
他坐在她的对面,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一大碗热腾腾的米线被老板端了上来,这几年来明显养胖了的老板笑容中带着些恭喜,“陆先生,恭喜你。”
砂锅米线冒着浓厚的热气,一层一层的唤醒着两人的味蕾。
尚舞咽了咽口水,想起,却放不下面子,毕竟她现在还生着气呢。
不吃吧,眼看着口水就要掉出来了。
陆一游拔了扒她额头前的一丝碎发,“尚舞,答应我,不管你再如何生气,都不要把我赶到任何人的身边。”
他这一辈子,如果不在她的身边的话,去那里都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