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陆一游火速的下楼,敏锐的走到卫生间。
眼前的一幕让他紧眯双眼,勃然变色。
“混蛋!住手!”
他的墨眸因为生气变得湿润且危险,暴跳如雷,一触即发。
“陆,陆一游……”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尚飞舞惨白的嘴唇泛着点点的腥红,剧烈的挣扎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就连睁眼,都是一种巨大的消耗。
赵建明回头,一张血怒的俊脸浮现在他的瞳孔里,“陆一游?”
他的语气有些疑惑,也有抵挡不住的害怕。
陆一游飞奔过去,一把扯开趴在尚飞舞身上的人。
幸好,他们之间还有一条浴巾遮着。
那是尚飞舞花了全身的力气,死命保护住的浴巾。
他俯下身,把尚飞舞抱在怀里,手掌撑住她的脑袋。
尚飞舞湿润的头发上满是密汗,因为挣扎秀气的脸上都是抓痕。
他把她抱到浴缸里面,围好浴巾。
才转过身去,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怒不可歇!
“你!完蛋了!”
他鲜少说一个人玩完了,如果有一天他说了这话,那眼前的人,将是他花掉所有代价都会完蛋的人。
赵建明因为剧烈的拉扯一下子飞出去好远,摔倒在地之后整个骨架像是散掉了一样。
只差一点,差一点就能让陆一游后悔了,赵建明的眼神悲痛,要不是浴缸里那个面容呆滞的女人死命抵抗,恐怕此刻……
赵建明并不害怕此刻向他走来的陆一游。
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娶过一次老婆,因为她对自己的父亲并不好,所以离婚了。
没了老婆的他几乎是紧接着就没了工作,就在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只有父亲了的时候,却传来陆式项目出问题,而自己的父亲就是事故的受害者!
“陆一游!人渣!渣工程!三无塔吊!如果不是你这种无良的企业家,我父亲根本不会死!”
说到激动的地方,赵建明整张脸面目全非。
陆一游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几近爆发,“我同情你丧父之痛,并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你伤害我身边的人。”
尚飞舞坐在浴缸里,因为过度的惊讶所以目光呆滞。
从两人的言语交锋之中,她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情。
“呵呵,同情?”绝望的冷笑从赵建明的嘴脸撕扯开来,“堂堂首富会同情我们市井小民是生是死?”
陆一游的眼眸从怒火转到悲凉,世人都以为他无情无爱无悲无痛,可他再怎么高高在上如神似仙,也终究逃不过七情六欲。
有人因为他们公司的工程而丧命,他又何尝不痛心呢?
门外,是张盈盈跟Jack猛烈的敲门声。
“陆总,您先给我们开个门啊!”Jack慌的不行,生怕老板在里面就跟歹徒打了起来。
陆一游敛下眸子,想去开门,却不放心坐在浴缸里丢了魂的尚飞舞。
他走了过去,修长的身子倒影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
一把抱起她之后,他这才走到门前开了被反锁着的门。
张盈盈满是惭愧的看着此刻被陆一游抱在怀里的飞舞。
她细嫩的身上能看得到的地方,几乎都是抓痕。
张盈盈越过他们,去衣柜里随手扯了件外套,披在了尚飞舞的身上,“没事了,飞舞,没事了……”
尚飞舞也不说话,就这么愣愣的没有焦距的直视着前方。
Jack跑去浴室的地方,才看见跪坐在地上的歹徒。
“赵,赵建明?”他不可置信的开口。
是项目事故人的家属。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混蛋的事情呢?”Jack一把扯起瘫坐在地的赵建明。
而赵建明却猛地笑了出来,“混蛋?到底是谁混蛋了?怎么?心疼自己老婆了?那谁来心疼我父亲?”
他父亲的死就可以这么了然了吗?
Jack头痛的扶着额头,来回的跺着步子,十分的纠结。
末了他才沉重的开口,“你知道陆总之前特意交代过什么吗?给你们多一些的安葬费,你们失去了亲人不能在失去经济了……”
Jack有些红眼,他分明知道陆总是个多么有人性的人,却一再的被外人诋毁成无良无情的恶魔企业家。
“是,我知道,钱不算什么,但是钱对我们来说,是唯一可以安慰你们痛处的地方的。”Jack顿了一下,“我告诉你,陆式在沿江大道的这个项目施工安全方面没有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