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无保留。而玄武说的话也让我很惊讶,一直以来我们都把他当做了一个潜在的敌人,没想到他这样大方,出手就是这么厉害的牛骨牌,若不是误以为匕首是我的,听他的口气简直是还要再送我什么东西。
我一时间也糊涂了,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我心事重重的向他道谢,“我替冯书桥先向你道谢了,这牛骨牌如此贵重,他日一定叫冯书桥亲自过来重谢于您。”
玄武却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是自然,我是个生意人,绝不做赔本买卖的。”
他的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真,我一时分辨不了,但我也知道他卖我的这个人情,将来是一定要还的。便站起身来,“已然得到玄武先生厚助,我就不在此地耽搁了,改日登门道谢。”
玄武低头沉思,头也没有再抬一下,并不留我,“去罢。”
走出44号大门,我常常舒出一口气,伸手在背后抹了一把,摸了满手湜乎乎的汗——和玄武面对面坐了不过一个小时,似乎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是他给我无形的压力太大,还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在阳光下张开手心,又看了看那块牛骨牌,心想还是拿回去让吴阳阳看一下有没有问题,再给冯书桥吧。不管那个玄武怎样貌美,怎样温和,又怎样出手大方,我总是没法做到去相信他。
吴阳阳看到这块牛骨牌的时候,也非常震惊,“这绝对是货真价实几百年的好东西,避邪锁魂的神物,那个怪人居然就这么给你了?”
我点点头,“没问题吗?没问题我就要送去给冯书桥用了,他那么虚弱下去不是办法。”吴阳阳再三又检查了一次,“没问题。”
我拿着那块牛骨牌便往楼上去,冯书桥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熟睡的婴儿一样,他难得这样安稳的睡在床上,我竟然有种不忍打扰他的冲动,把那牛骨牌轻轻放在他的床头之后,吴阳阳又进来在他的床边绕床念了三遍锁魂禁咒,确保万无一失。
念完咒,吴阳阳很识趣的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冯书桥两人。这次换我坐在床头,恋恋不舍的守着他。我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脸,却只摸到一片冰凉,心里不由更加焦急难过。冯书桥似乎感受到我的摩挲,轻轻地翻了个身,便低低哼了一声,向我伸出手来,也不知道是睡梦中有意识的还是没有意识的。
我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握住,弯下腰轻声问道,“老色鬼,你好些没?”
可是冯书桥一点回应都没有,依旧是沉沉的睡着。我着急的腾出一只手给吴阳阳发了个短信,喊他上来再看看冯书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阳阳咯噔咯噔又跑了上来,对着冯书桥观察半晌,紧锁着眉头,“哎,真没想到那个摇铃铛的人这么厉害。你刚刚说什么那些摇铃铛的人果然都是玄武的人,那个玄武岂不是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