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会搞错了吧?
郑家的案子有刑部负责,魏国缇骑完全没必要帮他们出这个头,冒这个损失。
这要是抓错了人,损失几个兄弟,那可真是老公公给儿媳费洗脚,费力不讨好
肖长天身体僵硬了一下,明显被对方展现出来的实力吃惊不小,重新问过身边的两名缇骑后,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长枪指着黑色马车道:
“郑家余孽就在马车中!”
陈子凌走到黑色马车前,伸手将黑色车帘一把拉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肖长天怒视了一眼张嘴结舌的手下,怒声道:“不要以为将他们提前藏起来,就可以逃脱罪责!”
陈子凌一脸从容,惊讶道:“大人怎知道他们逃了?肉铺前,在下只看到了勒索钱财的地痞,可不曾见他们拿出官府的手令。
“他们此刻或许已经回了肉铺;又或,真是什么余孽,已主动投案自首也未可知。”
一位骑在马上的缇骑靠到肖长天身边,小声提醒道:“大帅,如今没有发现郑家余孽,叶家在魏国地位非同小可,人脉盘根错节,贸然拿人实不明智。”
肖长天偏了偏头,依旧一言不发。
“听说就连宫里面的娘娘们,都很喜欢叶家造出来的玩意”见肖长天没有理会自己,那人声音微不可闻附耳,补充一句。
肖长天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们缇骑什么时候畏手畏脚了?先带他们回去查问清楚,如果真如他所言,本帅还会冤枉了他们?到时再将他们放回去就是。”
身边的黑甲缇骑,听到他的话脸上不由一紧。
放回去?进去他们缇骑大牢的人,就没几个完整出来的,这要是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肖长天为何非要和这位少年过不去。
得了命令,众人心中虽不情愿,面上也不敢含糊,齐齐应和一声。
陈子凌一直以来,都不愿做一个动不动杀人的暴徒,更不愿提前和魏国朝廷发生冲突。
来半闲居的路上,他已经让五竹将小男孩和那位老仆人,神不知鬼不觉带下了马车。
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执着,非要和他叶家发生冲突,既然如此,他也只好提前变成暴乱分子了。
有大宗师五竹在身边保护,只要他想走,陈子凌相信整个天下都没人拦得下他。
“难道今后要将叶家商号搬到南庆了吗?”陈子凌想起即将开始的流亡生活,觉得有些麻烦。
先不说如何号召叶家员工,举家搬迁到南庆。
单单是那座容纳了几十座工坊的城堡,就耗费了叶家许多银子,如果一把火烧了真是可惜
陈子凌看着重新围拢过来的魏国缇骑,从四喜手中接过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剑。
亮如秋水的剑身,被陈子凌从青色鲨鱼皮制作的剑鞘中快速抽了出来。
密集的雨水从剑身上一一滑落,将剑身擦拭了更加明亮。
剑身越长越容易断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柄长剑的剑身比寻常的宝剑,长了至少三分之一,剑身也更加宽阔。
“阻拦者死!”陈子凌双手握着剑柄,斜指着端坐马上的肖长天,一字一顿冷冷道。
陈子凌的嗓音并不如何尖锐,听在肖长天的耳中,只觉的头皮一阵酥麻,心中凛凛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