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闷骚的,总归是骚的,没有不骚的男人,只有不善于挖掘的女人。
而现在我要去找的那个男人,绝对是骚而不闷的极品。
跟乔四说我不出府,倒也不是说谎,毕竟墨惟住的丁园,理论上说来也还是在李府范围内。
失败至极啊,没有料到最后,我竟然还是要向墨惟求助。
这个时间段,不出意料的话墨惟那狗东西应该正翘着二郎腿不分四季地摇着他的大扇子故作风雅地自我博弈。这种事,我师傅做来那是行云流水自然而然,他做来那叫一个……算了,有求于人,我就不腹诽他了。
丁园两个门,前门朝外开,后门朝内开,上次我们便是在前门设计了他,这回我却是要从后门进了。
我双手笼在袖中,仰头看了看围墙,伸手推了推门板,又一次为自己变成一个废人感到沮丧。想当年,老爷我还是只海冬青,后来不幸遇上了五个冤家,就成了金丝雀,再后来啊……就变成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凤凰浴火重生失败,成了小油鸡……
我心中苦闷,恨恨地朝着墙壁踢了一脚——得,内伤加外伤了……
于是乎,我抱着脚尖跳跳跳跳到墙角,背靠着墙仰天一声长叹。
“小玉儿……”阴恻恻一声呼唤从墙头传来,我打了个激灵,几乎是立刻就扭头看去,这一看,我勃然大怒:“你个狗——”话到这里便如被子弹射中的笔杆戛然而断,我刷地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墨师伯,你爬那么高,当心摔着啊……”
他估计被我这变脸给吓着了,一个踉跄,差点从墙头上摔下来。狼狈地整整衣冠,露出一个自认为倾倒众生的笑容。
“小玉儿,好久不见,来让师伯捏捏……”墨惟那厮说着便朝我勾了勾手指,就像他对大灰小灰那样。
我忍着脾气对他微笑。“墨师伯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啊?”
墨惟收回手,抽出插在腰上的扇子又是刷地一声展开,扇啊扇啊风流无限地眯起了桃花眼。“趴在墙头等红杏啊……”
敢情我先前那副狼狈样都让他看了去了!
我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不断告诉自己——你现在是小油鸡不是海冬青了,打不过他的别动手……
“墨师伯,你不开门放我进去啊?”
“哦。你等等。”墨惟仿佛这时才想起这事,收起扇子插回腰间,两只手扶着墙头往墙内挪,估计正踩着梯子,我暗自诅咒他摔个狗吃屎!
我跟墨惟就是八字不对盘,仔细说来他跟那谁谁很像,十天半个月没被我修理一番便浑身不对劲,估计我要去开间按摩店,他们俩都得是常客。
墨惟慢吞吞地从墙上爬下去,估计还得拍拍衣服,整整衣冠,确定自己一番人模狗样后才敢见人。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伸手拍拍门板。“……墨师伯。”好险,差点又叫他狗东西了。“你倒是快点啊!”
好容易他开了门,果然一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模样。
啧啧,这厮,大半年没见,出落得愈发具有欺骗性了,就这么瞅着谁料得到他是个断袖的。湖绿长衫,白玉发冠;折扇轻摇,发丝飘飘;天生一双含情目,未语先笑;故作两袖清流风,不荡自骚。
“墨师伯风采依旧,宝刀不老啊!”我笑嘻嘻恭维道。
墨惟倒很是受用地眯了眯眼,然后才正眼看我。“小玉儿,你倒是圆润了一圈。”
自然,小油鸡,那得养肥了吃啊……
我拖着他的手臂就往里进,就跟进自家门一样熟悉——不对,这本来就是我家!
“小玉儿,你真心急。”墨惟摇头叹气,“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师伯了?”
呸,我客气一下他还当真了!
“小玉儿我时时刻刻对师伯挂念得紧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听闻师伯来洛城,恨不能插翅来见!”我找了个位子坐下,二郎腿一翘,捧了杯茶灌了一口,然后才抬起头来看他,真诚地说。
墨惟扯了扯嘴角。“小玉儿你人没到不要紧,你的心意师伯我都收到了。”说着挑挑眉,露出促狭的笑。
我汗了一下,呵呵干笑,他是说的那连环机关的事,我可不能自个儿往里跳,于是故作无知道:“小玉儿与师伯心意相通,那啥啥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相见不如怀念,见了也是白见啊!”
墨惟扯完嘴角扯眼角。“你在东篱的调 教下愈发像个湿人了。”
我呵呵谦虚。“哪里哪里,淫一手好湿容易,淫一被子好湿难啊!”
墨惟也在我对面坐下了,笑眯眯回道:“对你来说,不难。”又道,“你也别跟师伯假惺惺了,你第一次月事来都是我帮你置办的月事带,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了英明睿智的师伯我?”
墨惟啊墨惟,你丫要是死那都是活活贱死的!
我也收起了笑脸,叹道:“果然,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
“我是你的敌人?”墨惟眉梢直跳。
“不不不。”我一时嘴快,人家跟你客气,你可别当福气了,墨惟这狗东西,小肚鸡肠,轻易得罪不得。我离了椅子走到他身边揽了他的肩膀,笑嘻嘻道:“瞧您这话说的,这哪能是啊!我第一次月事来都是你置办的月事带,你怎么能是我敌人呢,我这是把你当闺蜜了!”
“闺……蜜……”墨惟握着扇子的手明显僵住了,太阳穴上的青筋活泼地跳了几下,终于认命地化为轻轻一叹。“闺蜜就闺蜜吧……”他自暴自弃地说,“小玉儿,你大半年来,都把时间花在磨嘴皮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