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东张西望,看到了高文带着武士们前来。他们顿时摆下了东西,纷纷上前跪拜下来,向这座城市的统治者致意。
“你们是?”
话犹未毕,高文就觉得一具温软的身躯,带着香味,扑到了自己的怀中。他低下眼睛,链甲手套上飘落的,是金黄色的发丝,“我来投靠你了,高文伯爵......”
“哎?英格丽娜,为什么会是你?”当那“贵族”仰面与自己对视时,高文看到了她眉梢的点痣,白皙红润的脸庞,还有与她姐姐不同的碧绿色眼瞳,及自然垂下的头发,拂在高文的脸颊上。
“嘘,不要声张,带我去你的馆舍当中,因为我必须遮盖自己的身份。”对方表情很认真很神秘,在某种惊慌当中,还带着那种傻透了的得意。
其实不用英格丽娜说,高文也必会为她遮盖的——谁都不想担上诱拐著名的梅萨迪尼家族遗孀的罪名,“跟着我来。”高文沉稳地说到,接着就让英格丽娜继续披好斗篷,跟在自己身后,其余仆从队伍扛着箱箧行李,顺着街道,拐入了巷子,从这里能抄近道前去大教堂。
而今高文已经将大教长的房间与办公所交给了伊朵鲁斯,自己就住在堂口香客楼宇边上的一座比较僻静的场所,独立的双层楼宇,但说白了下面就是厩舍,快银和萨宾娜都在其间的栅栏里,因为两匹马暂时相处并不融洽,还发生过互相撕咬的暴力事件,谁都不服谁:快银看不起女流之辈,而萨宾娜还记恨对方驮着主人上战场而不是自己。
在厩舍边,搭着明的梯子,上面靠着窗户,是高文的起居室,床榻的四面挂着亚麻布帘子,还有柜子与铠甲挂架,平日里木扎非阿丁负责打理,其本人住在下面。
这时候,下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英格丽娜抱怨着,伸出白皙手腕来撑住了斗篷,接着她的男女奴仆们便自觉地守在了门外,经过了前棚,高文便邀请对方坐下,英格丽娜有些嫌弃地看着四周,尤其是两个马头伸出来盯着她,但目光还是自得而明亮的,“太可怕了高文伯爵,现在我虽有梅萨迪尼的名号,但却已是身无分文了。”
高文听着,边把披风取下,挂在了挂架上,“这似乎是我兄长的披风,不是寄存在我姐姐那里?看来她赠送给了你,高文伯爵。”
“是的......我与你兄长和姐姐都是好朋友。”高文解释说,便坐在了她的对面,“如何?为什么说自己没有金钱了?”
谁想这俏丽寡妇拢拢头发,轻咳两声端正了身姿,追问说,“那我算不算你的好朋友?”
喂,似乎你关注的焦点有点不对劲啊,,您当然是我的挚友。
“可以坦承了,我在科林斯拒绝了皇帝陛下弟弟的索婚,并一个人带着这些奴仆,渡海自都拉佐,逃来到这儿了,就是这样。”英格丽娜大剌剌地概括了下,随后就捧起了高文摆在桌上的酒杯,喝了口温水,眼睛直勾勾看着高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