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人,科穆宁家族、宫廷里的衣橱总管尼克德米亚、直系的廷官钦官,还有他尽心尽力希望培育出来的年轻侍卫们。”
说到这里,麦考利努斯也没有了吞吞吐吐的意思,他对高文说,“在这个帝国里,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上进,是摆脱不了这三个阵营角逐的影子的,它就是你自己的影子。类似的话,以前有人对你说过没有。”
“有,我记得是我在镇压典厩长叛乱时,御用衣橱大总管在塞给我那个吊坠的同时,对我说过——从我挥剑那刻起,就等于有了立场。”高文回忆起了那个焚风飞舞的傍晚。
听到这话,麦考利努斯更是喜笑颜开,“以前你是无意挥剑下被动拥有了立场,现在的局势如此明朗,我想只有呆傻之人才不会主动寻求栖息的高枝。这没什么大不了,恰如我的妹妹刚才所言,安娜是所有阵营里最没有异见的人选,你应该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承担?”接着,凯撒贴着高文的鼻尖,“到时候你的爵位可就不同了,带剑贵族算什么?大公、宫廷伯爵,乃至乔治.帕拉罗古斯的典厩长位子,将来都可能会是你的。”
“我会好好完成在阿普利亚的征伐事业的,当然也会完全忠于长公主殿下。”高文下面的回答滴水不漏,让皇后与凯撒霎是满意。
这时候,一名身着红衣的内卫骑兵,在哨卫的带领下,急匆匆走入了营帐内,“高文阁下,长公主在皇宫里不幸病倒,想见你一面。”
赶到皇宫圣玛丽教堂旁侧小寝宫时刻,高文听到了绵延不绝的,雨中修道院的丧钟声音,到处都有宫人冒着雨在跑动着,高文心中涌起了担忧,他不知道安娜是何种病,皇后的肩舆为了避免耳目,在他随后便会赶到,而高文在皇宫马厩边下了马后,也顾不得找寻遮雨的衣物,就穿着甲胄,奔上了安娜寝宫的台阶。
“长公主等你很久了。”在拱门后,米哈伊尔站在那里,接着就把高文给带入进去。
“丧钟是为谁鸣的?”
“君士坦丁阁下,他今天得了急病薨去,据说长公主也受到了惊吓,才病倒的。”两人一边朝内室走,一边交谈着。
而后,在走廊终点垂帘处,米哈伊尔转身将高文拦下,“到此为止,前面是禁区,皇帝陛下规定的。”
高文点点头,垂帘后的烛火处,染出了安娜与床榻的影子,“是大蛮子你来了?”安娜虚弱的声音传出。
“是的。”
随后,高文就对米哈伊尔说,烧得很厉害,不过不用担心,看起来神智还很清楚,这时两个使女捧着盘子和器皿走来,高文看到,里面有装着酒水的绿松石瓶子。
“莱茵河谷的酒水,德意志兰地区最好的,马上擦拭长公主躯体用的。”那使女对着两位解释说。
“不可以,会加重病情的。”高文拦下来,断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