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了正在晨拜的突厥人的面前,其余武士们也怒目圆睁,势如风发,转瞬就跟上了高文的步伐。
最前面的突厥弓手,还未能来得及从箭囊取箭,或者拉开反曲弓的弦,当头一个就被高文的短戟削去了半个脑袋,接着高文推着鸢盾,搡翻了旁边的几个,又是一戟,刺穿了一位的胸口。
“上马上马!”眼见最前面的弓兵队溃不成军,二线的骑兵急忙在击鼓声里跨上了马背,但是一组瓦兰吉亚武士如砍瓜切菜般奔到,其中手握双手铁矛的奔在最中间,一下子就将名骑兵刺翻马下。其余的骑兵急忙掷出了手里的标枪,但是全被后面赶来的盾牌手给挡下,接着又有两名刺矛手突来,接二连三地戳刺惊吓突厥人的战马。
“咣当”一声,一名混乱里的突厥骑手,抽出了单刃刀,结果砍在了双手铁矛的铁环之上,是火星四射,但是铁矛却岿然不动,再一晃,那名骑手顿时被扫下了马。而后其余持剑步战的瓦兰吉亚武士,也闯入骑兵阵线里大开杀戒。
一组当先,其余两组也在左右两侧猛攻,互相策应,就如同上古时期皮瑞克的战舞般,夹杂着敌人飞舞的血与头颅。三十余人的突袭军力,居然连破突厥的两道防线,其中埃里克森还怒叫着,径自冲到了突厥的指挥官“阿塔伯格”前(atabeg,太傅的意思)前,将手中的长矛带着旗帜一起掷出,那位阿塔伯格急忙附身躲过,接着就随着败逃的骑兵们一起,冲乱践踏了后面的步兵方阵。
整个三百名的突厥队伍,就因为在晨拜里被突袭,败退了好远,才停下了脚步。
愤怒的阿塔伯格与阿訇,下令所有残存的士兵,做完了第二次朝拜后,再度朝前前进了些,逼住了高文的高阜营寨。
高文这边,只阵亡了两名战士,还是众人抬取担架,大剌剌将尸体运回来,洗干净后摆放在了骡车里的,经此一战,整个队伍人人奋发。
“再战一场!”当下午时分,突厥人重振旗鼓,再度靠来搦战后,高文将整整六组军仆排在了前列,每人都手持武器,而将贝内文托弓弩手们列在其后,至于三组瓦兰吉亚武士列在最后担当预备队。
结果“鏖战”了两个时刻,突厥人惊恐地发觉,他们无法攻破面前的这支披挂着缴获他们一方铠甲和武器的,由军仆组成的队伍——即便这群人来自于拜占庭罗马治理下的各个乡村,无法承担随军所需的费用,只能充当最无武装的军仆,但是只要他们列成密集的队形,占据了平坦的地形,学会把武器和盾牌重叠起来,在老兵的督战和弓弩手的掩护射击下,居然也能让突厥的步骑寸步难进。
这时候,统率队伍的“阿塔伯格”才回想起来,他征召的这三百来号人,除去百来号人是从各个部落里选出,有些许战斗经验外,其余大部分步兵也是临时从希腊、撒拉森和亚美尼亚人当中,用各种手段“征募”来的,上了战场,这些人的斗志,也只限于与当面军仆组成的拜占庭小股武装,互相对刺着非致命的长矛,消磨一个下午的时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