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东西我不稀罕,但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寸步不让。”
风轻云淡的语气,却字字千钧之重。
“我还以为你要结婚了,应该会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我和东晋已经断了!”陶思然急急忙忙的打断陈眠的话,甚至有些惊慌失措,更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陈眠弯唇笑开,眼底的冷意一点点铺满她的眼底,“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她顿了顿,“男人出轨的时候呢,女人都只会找小三算账,你知道为什么吗?”
陶思然呼吸一窒,脸色苍白。
“因为,男人天生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只管身体爽,上一个女人是不用动脑子的,而女人呢?在明知道对方有老婆的情况下还让男人上,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女人存心勾引……”
字字句句从她口中出来,一个个“上……”字竟然也不觉污脏,反而是满满的讽刺,像一根根银针,狠狠扎进陶思然的皮肤,痛得她不敢呼叫。
“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贱?”陈眠直勾勾的望着陶思然。
陶思然身姿微微一颤,“我没有……”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陶思然,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双倍还之。”
陶思然知道,她也很清楚,陈眠敢爱敢恨,是她多不能企及的仰望。
“如果你真做了什么越轨的事情,陶思然,你最好,有心理准备。”陈眠越过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陶思然站在夜色里,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昨日和袁东晋分别之后,她依旧是在回想着过去几天的种种,想到他又要回到陈眠的身边,从此以后各自天涯,她心里不是滋味。
然后这种滋味,是食髓知味,令难以割舍,她爱他,割舍不下他。
十分,想要独占他。
原来身体的欲望是可以滋生更大的贪恋,她渴望他的爱,他的身体,他的一切。
可今日陈眠的一番话,无疑是将她打进地狱。
她拿什么跟陈眠去争?争不过,也不能争……
宴席开始的时候,陈眠就坐在袁东晋的身侧,发现袁东晋有些心不在焉的,和他一起去给爷爷敬酒祝寿的时候,他也晃了神,幸好她机灵,给掩护了过去。
宴厅上人很多,秦桑也来了,陈眠趁着已经敬完酒的时间,和秦桑坐到一起聊天,这才聊到一半,她的手机震动,拿起来一看,上面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眸光微微一沉。
秦桑注意到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陈眠笑了笑了,说:“没事,你先坐下,我去去就回。”
说话间,她已经站起来,眼角余光扫过去,果然没有看见袁东晋,甚至陶思然也不见了。
陈眠微笑着越过人群,走进电梯里摁了短信里提示的楼层,握着手机的掌心沁出细细密密的汗。
回廊里很安静,头顶橘黄色的灯光照下来,有几分静谧的美好,地板上铺着红毯,走在上面没有任何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