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路上小心。”
送走了周锦森,陈眠回到房间,看着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转身进浴室打了一盆水出来。
跪在床边,费劲的将他的衣服脱了,又帮他解了皮带,然后拧了毛巾帮他擦身体。
“思然……对不起……”
蓦地一句醉言,让陈眠全身的血液凝固,一阵寒凉从脚一路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怔怔地看着他拧成一团的眉头,陈眠的眼睛忽然就红了。
这些天他不是不回家就是带着一身酒气回家,是因为陶思然吧,因为她要结婚了。
得不到永远在骚动,被深爱的有持无恐。
袁东晋本就是越得不到,越是惦记的男人,所以这么久了,陶思然永远是他心上那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说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那就真的只是过日子,婚姻生活,与爱情无关。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和新欢。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身边的新欢换了一个又一个,为何在心底深处的那个旧人,依旧刻在他的心尖上?
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不。
而是,当你刻意不愿忘记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时间再长,新欢再好,也终究是抵不过最初动心那一刻。
翌日,袁东晋睁开眼的时候,一时无法反应自己身在何处,他头痛欲裂的爬起来,下了楼,不见陈眠的身影。
机场贵宾候机室,陈眠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温绍庭就坐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手机一阵震动,摸出来看见是袁东晋的电话,她迟疑了半刻才接起来。
“醒了?”
“你人在哪里?”沙哑的嗓音透过无线电传来。
陈眠抬眼望着登记口处的红色时间,淡淡地说:“我在机场,要到江城出差。”
“什么时候回来?”他又问。
“具体时间还不能确定,不过短期内无法回来。”顿了顿,她问,“怎么了?”
此时袁东晋正站在冰箱前看着上面的便签纸,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他转头看着窗外,发现外面竟然下雨了,难怪会觉得有些冷,他说,“天气开始冷了,自己注意身体。”
陈眠微微一怔,低声应了声:“嗯。”
短暂的沉默。
“没事我先挂了,差不多该登机了。”
“好。”
“再见。”
而此时,陈眠也不曾没想到,这一声再见,竟然是他们婚姻走向尽头的开始。
挂了电话,广播正好通知登机时间到了,一旁的温绍庭已经睁开眼,陈眠站起来,跟在他身侧沉默的检票登机。
其实她也郁闷,中瑞那边都没有人么?竟然是他亲自到江城指导工作,不过刚在洗手间联系了方言,方言的解释:中瑞是首次进军江城,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很多关系都必须处理好,之前征地的时候就遇到过阻扰,担心会出岔,所以温绍庭才会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