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欢的死对阮绥绥的打击很大,她甚至怀疑自己自作聪明把孩子弄到她身边是对是错,要是没有开始的一切,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死亡,她犹豫着,从这个怪圈儿里出不来。
胖上去的那几斤肉没几天就掉光了,而且她肚子里的小萝卜头也开始不乖了,她的孕吐轰轰烈烈而来。
不至于吃什么吐什么,就是吃到不合胃口的东西,听到不想听的话,想到不该想的事她就吐。
不知道别的孕妇是怎样的,她觉得自己反正很怪。
何欢去了的头七,她被秦关叫去,说何欢有东西留给她。
这倒是阮绥绥没想到的,虽然他讨厌秦关,但还是去了。
沈崇禹也在,桌子上有喝残的茶,估计他来了有老半天了。
秦关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桌上,“她指明给你的。”
阮绥绥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串红色石榴石手串儿,没有多名贵,但是很漂亮。
盒子里有张便签儿,何欢的字迹很秀气,“绥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串石榴珠是我第一次跳舞得的奖品,留给你做个纪念,曾经有个叫何欢的女人她来过又走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阮绥绥捂着嘴巴哽咽,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冲到了洗手间。
呕吐声传过来,沈崇禹一皱眉,立刻跟过去。
温厚的大手拍着她的背,他以为她是伤心过度,“绥绥,别难受了,何欢已经去了,你要好好的。”
回答他的是惊天动地的呕吐,开始是早餐,最后是酸水,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她把体重靠在沈崇禹身上,虚弱的干呕。
沈崇禹吓坏了,“怎么会这样,我送你去医院。”
阮绥绥摇头,“不要,你帮我弄点水漱漱口。”
沈崇禹去找水,她又开始吐,沈崇禹没有办法,打横把人给抱起来,抱到了车上。
阮绥绥没有力气跟他闹,却坚决不去医院,明明弱的跟个小草儿一样,却又是最有韧性的水草,把沈崇禹给缠的不行。
“你必须去医院,都吐成这样了,一定有问题。”
“沈崇禹,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太悲伤了,你送我回家,要不我就跳车。”
沈崇禹早把四门落锁了,不怕她的威胁。
阮绥绥推不开车门,就哭哭唧唧的拉他的手臂,她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拉的时候免不了整个身体都靠上来,那软绵绵销魂的触感让沈崇禹心猿意马,为了不发生车祸他只好把车停在路边。
她有气无力的歪着头靠在椅背上,长发遮挡住大半张脸,露出的小鼻头红红的,一副委屈可怜到极点的样子。
这样的她又怎么能让沈崇禹舍下?
心里滚油一样煎熬着,他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的帮她梳理着乱发。
“沈崇禹,你别这样。沈崇禹,我很累,你送我回家。”
“好,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我送你去医院。”
阮绥绥闭着眼睛冷笑,“沈崇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也不用再为了沈心慧来讨好我了,所以你这些假惺惺的关心也收起来吧。”
沈崇禹不在乎她再拿沈心慧来刺痒他,眯起眼睛他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阮绥绥,你的肚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