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都疼了,这几日在贡院里考试答题,真觉得人生索然无味,哪有和郡主一起日夜厮守好。”
赫连蓿也水蛇一般扭着身子缠上去,撒着娇:“叫什么郡主,和以前一样,叫人家蓿儿。”
郎有情妾有意,两人小别胜新婚的热烈燃烧起来,只听着苏景鹤狂热的一阵阵“蓿儿,我的心肝,我的亲亲......”的情话,赫连蓿迷迷蒙蒙着,到后来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娇吟着,室内,一片春色旖旎......
日落西山的时候,赫连蓿才依依不舍得走出寺庙,赫连萱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掀开车窗帘冷眼看着妹妹跟苏景鹤依依惜别,看着她下台阶时一个腿软差点摔倒,眉头痛的一抽一抽,看着她好不容易下完台阶,站在那里揉了揉腰,冷冷地看着她走了过来,放下车窗帘。
“姐姐。”赫连蓿上车时韧带一拉大腿间又有些酸痛,倒吸了一口气,见到赫连萱却立刻收敛神色。
“回来了?”赫连萱埋头在看书,见她进来只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在藏经阁抄了一下午经书,有几本尤其好,我说给你听。”
“嗯,好啊。”赫连蓿笑着回答,一扭头又是眉头痛的一抽一抽的。肯定都肿了,赫连蓿想着刚才的火热,心里却是一片甜蜜,鹤郎果然是想惨自己了!甜甜蜜蜜的想着想着,只觉得不仅是身上酸疼,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配合着姐姐的念经声,简直像催眠曲一样催人入眠。
“断爱除其欲者,爱之为病,众患之本,以拔爱本,枝叶不滋,于中自拔,永断无余。欲本自灭,更不复生,由爱生欲流,犹如驶河,漂溺生类,亿千万众,丧其命根,不得全济。河竭之后,众生往来,无形伤害,是故说曰,断爱除其欲,竭河无流兆也。能明此爱本,是谓名苦际者,爱为形质,欲为枝叶,痴为润津,若彼学人思惟妙观,能断此者,超越苦际,是故说曰,能明此爱本,是谓名苦际也。”赫连萱翻开自己的手抄本,认真地给赫连蓿读着《出曜经》。
可惜的是,听经的人昏昏欲睡,不断点着头,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嗯。”
听到回应,赫连萱继续读着:“因爱则生忧,因爱便有畏。能离恩爱者,永断无怖畏......因爱故生苦,如是应舍爱。当乐于独处,犹如犀一角......”
这次回应她的,只有赫连蓿彻底睡过去的沉重呼吸声:“呼呼呼......”
“蓿儿?”赫连萱放下手抄本,轻声呼唤。
“呼噜呼噜......”苏景鹤九天考试身心俱疲,一见到美人立刻生龙活虎了,在床上把赫连蓿折腾了个够。尤其是确定了她郡主的身份,更觉得征服一个皇族贵女格外有成就感,动作越发粗鲁,赫连蓿累的够呛,走路时双腿都在打颤。
赫连萱凑过去,掀开妹妹的衣领,脖颈处,一直到胸口,触目惊心的痕迹,显示之前两人何等的激烈。
一声冷笑,“一个衣冠禽兽,也就你把他当做宝。”
身为郡主,献殷勤的男人她不少见,平日赫连蓿也不是这么昏头的,比她还机灵呢,没少背后嘲笑那些对她献殷勤的男人“想攀高枝”,这次别人装作不认识她她还真信了。若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在考场门口听到大人揭穿她们郡主身份时说的是“两位郡主”?她俩可一点都不像,而且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是姐妹,难道她就不可能是普通贵族,或者甚至是丫鬟吗?
回到文王府时,刚好在门口碰到被一群同朝为官的同僚簇拥着要出门的文王,一下子就看到了车里沉睡的赫连蓿。
就这么两个女儿,文王还是会关心的问一句的:“蓿儿怎么了?”
“回父亲,我们去寺庙上香了,蓿儿到寺庙后山爬了一趟,大约是累坏了。”赫连萱一点都不指望父亲会关心自己姐妹的感情问题,他一向只知道自己潇洒快活,后院的事从来不关心。
果然,听到答案后文王毫不在意点点头,然后示意自己的贴身太监:“把蓿儿抱回房,天色已晚,你们好好休息。”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几个同僚出门了,看那方向,不用赫连萱多费心思就知道,是去花街柳巷。
母亲也是后宅女人,只顾着争宠,还是得靠自己。赫连萱暗自叹息一声,见妹妹回房间了,自己召来之前派出去的丫鬟:“我让你打听的如何了?”
“我们只知道他似乎跟泰王世子那边比较亲近。”丫鬟为难地道。她们毕竟只是下人,最多接触的也是其他府里的下人。这还是苏景鹤形貌出众,一说对方就知道了才好打听的。
“大堂哥?”赫连萱一愣,想了想,这事让下人去问赫连云淮也不会说,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马。“别走漏了风声,我亲自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