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小院,现在可热闹着呢,连公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看连灏举杯的手停住了,似乎有了点兴趣,莫忧再加一把火:“听说现在坐庄的,是赫连云季手下最受信重的罗海舟罗海升兄弟,那罗海升,还是赫连云季的奶兄弟呢。”
连灏冷然地放下酒杯,看向莫忧:“带路。”
莫忧起身,侧身摊手:“连公子,这边请。”
看着莫忧带着连灏立刻,楼上的兰君芙也带着丫鬟们转移目的地。
到了东小院开赌局的房间,莫忧带着连灏,低声在他耳边介绍着:“刚才的赢家叫官清源,是杜家的人,最近刚得了大笔的赏赐,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管家的远房侄子,有何德何能能得到那么重的赏赐~”
连灏盯着官清源,看了半晌,走向赌桌,掏出银子下注:“我压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丢在赌桌上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很快就输光了。
连灏面色淡然,无波无澜,再次砸钱:“三百。”
很快,又赔了进去。
莫忧在一旁看见这一幕,目光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那坐庄的罗海舟和目前最大的赢家官清源,嘴角勾起,笑着离开了。
“五百。”
“一千。”
......
连灏就像一个财神爷,还是专门给赌棍送钱的财神爷,官清源赢得是盆钵满体,跟坐庄的罗海舟对视一眼,打算今日收盘了。
“哈哈!多谢阁下送钱!”
官清源说着,赶紧把钱装入自己口袋,还警惕地盯着连灏,毕竟这人气质冷冽,比起赌徒更像是江湖人,万一输钱不服想动手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可不是对手。
幸运的是,连灏从头到尾看着他装钱一言不发,更别提动手,直接转身离开了。
不幸的是,当官清源和联手作弊的罗海舟分赃完毕怕被人发现劫财特意绕着小路回家时,还是被盯上了。
“官清源。”
被人准确地叫出名字,官清源就知道这个赌徒果然不是单纯送银子的财神,看那冷冽的神情说是凶神还差不多。
官清源已经开始后退:“哟,阁下莫不是输不起,来抢回之前自己损失的钱财?”
连灏对对方自以为是想跑路的小动作视若无睹,一步步逼近:“那些钱财就当我提前预支的报酬,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官清源一边说着,一边左顾右盼着想找机会溜走,只好拖延着时间:“若是我不回答呢?”
连灏冷笑着,带着浑身不容错辨的冷冽杀意逼近过去:“我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会咬手。”
官清源小腿已经开始发抖了,兀自嘴硬着:“嘁,不到千两银子,还你好了!”
“有利息,你的命。”寒光凛冽的剑架在官清源的脖子上,连灏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不回答,就拿你的命来还。”
片刻过后,官清源脸上淤青肿的几乎看不出原样,脖子上还带着淤血,被连灏丢垃圾一样从小巷子里丢了出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官清源踉踉跄跄地狼狈逃窜,连报复的心思都不敢有一丝一毫,至少此刻不敢有。身后,连灏如同燃烧着愤怒火焰的杀神,缓步从黑暗中踱步出来,冷冷地抬头看向天上依然升起的清冷明月,嘴里愤恨地吐出那人的名字:“赫连云淮!”
官清源没有立刻回家,他狼狈的踉跄逃窜一段路后,身上的疼痛让他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恶气,但又不敢回头找那人报复。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实力,他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可不向他报复,向谁报复呢?
官清源抬起头,看到挽月盈香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挽月盈香!
官清源的仇恨立刻有了发泄的源头!自己被罗海舟的兄弟那个叫罗海升还是罗海平啥的带来挽月盈香,自己想攀附杜家奈何杜家不缺人用,好不容易搭上泰王府的人脉,他看在罗海舟的面子上,为了攀附泰王公子,在挽月盈香又是陪吃又是陪喝又是陪赌,玩的开心忘我到几日没有归家了,没想到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出了幺蛾子!
“这个贱女人,故意害我!”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催命鬼分明是莫忧带到赌局的,恐怕一开始就盯上自己了!
“官公子,你找谁?”官清源愤怒地闯了进去,却四处寻不到人,莫忧莫愁姐妹花都不在,只有平日伺候的丫鬟在收拾屋子,官清源愤怒地拔剑架到丫鬟的脖子上,凶神恶煞地逼问,“莫忧那个贱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