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如画的山间,青绿色的草坪一望无际,牛羊们悠闲的在草地上吃着草。远处是起伏不绝的阿尔卑斯山脉,这里的一切美的恍如仙境一般。却很快,被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妈咪,妈咪,我要妈咪。妈咪!呜呜……”一栋白墙红桩的双层木屋内,传出一个女孩的哭泣声。
房内的几个女仆急得手足无措,看着坐在床上嚎啕大哭不止的女孩,那孩子不过四五岁左右,此刻哭的梨花带雨,美丽绝伦的小脸上沾满了泪水,让人心生怜惜。
她毕竟只有五岁啊,正是最需要妈咪的时候。
围在她身旁的女仆想尽办法,各种美食,各种昂贵的玩具摆在她面前,却依然无法制止她的哭闹不休。
“怎么回事?”低沉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房内的几个女仆顿时面无人色。没照顾好小姐,是她们失职,失去工作倒不要紧。问题是如果惹得先生发怒,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先生的脾气变得喜怒不定。高兴时,给她们的小费足以让她们一个月内生活不愁。如果遇到他不高兴,那……
“贝尔蒙斯先生,小姐昨晚做了噩梦!今早起来一直哭闹不休,什么都不肯吃……您……”终于,再来者目光的逼视下,一个女仆战战兢兢的说。
贝尔蒙斯目光在她脸上顿了下,转到那兀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身上,没有回答,房里的空气变得令人窒息,除了女孩的哭声之外就只有女仆们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出去!”良久后,他举手挥了下,几个女仆如蒙大赦,急忙奔离着离开房间。
“沫沫,梦到什么了?”贝尔蒙斯走到女孩身旁坐下,望着她,绿眸中泛着柔和。对这个孩子,尽管知道是那人的孩子,他却始终舍不得对她说句重话,或许是因为她的容貌和她有几分相似吧?
“妈咪,妈咪不要我了。”沫沫想起梦中的景象,越想越难受,她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何况,她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妈咪了,她从来没有和母亲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傻丫头,”贝尔蒙斯伸手抚摸着她一头柔顺的头发,“这世上没有母亲会不要自己孩子的,你妈咪……”说到这他顿住了。是啊,这世上没有母亲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唯独她……不仅不要孩子,还亲手……
想到这,呼吸一滞,胸口中翻腾不知名的滋味。
“我要妈咪,你带我去见妈咪好不好?”衣袖被轻轻一扯,贝尔蒙斯回过神,看到女孩祈求的眼神,“大不了,以后,我不叫你老伯伯了。”
贝尔蒙斯哭笑不得,她的口气搞得好像是因为她喊他‘老伯伯’!他才把她带到这似的。只是不知为何,这双带着祈求的眼睛,是如此熟悉,仿似曾经见过,他胸口一痛,脑海中闪过残缺的画面,却根本来不及捕捉。
“你妈咪不会不要你。”他定定神,我保证你一定能见到她。”他温柔的拭去女孩脸上泪水,“今后她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是的,很快,她就会来到他身旁,且永远不会离开。
这时,一个下属走进房间,附耳在贝尔蒙斯的耳畔说了几句话,他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起身和那下属匆匆离开。
沫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这么急匆匆的离开,一定和妈咪有关吧?这男人以前到底和妈咪有怎样的纠葛,花费这么多的心思。让妈咪生病,迫使爹地和她离婚。甚至不惜软禁自己,只为让妈咪屈服。可是他太不了解妈咪了,她个性极强,别人越是用这种见不得光手段胁迫她,她越是不会屈服,就算强硬的把她锁在身旁,带给彼此的也只有痛苦而不是他想要的幸福。
或者,他应该学一下教父,默默守护在妈咪身后,就算无法和妈咪白头到老,至少他在妈咪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那个地位连爹地都无法动摇。
爱,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