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不……”
他听到,不由加快了速度,蕴着热气的唇附在她的耳边,诱惑似得问:“不什么?”
这下,她是被渐快的冲撞速度给弄得吐不出一句话了,只能默默承受男人的此刻的狂野。
复修远瞧见她布满快、感的小脸,小口微张,不由心中一动,再次贴了上去,缠绵悱恻。
路蔓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只感觉经过这一个小时的摆弄,整个身体都要散架,是一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只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
还好已经是第三月,她又刻意护着小腹,要不然以复修远的力道胎儿难免不会受到伤害。
复修远躺在路蔓的身边喘着粗气,转眼瞥见她透着伤感的眸子,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心尖钝痛,胸口蓦地升起一股罪恶感。
路蔓正愣神着,一双温热的大手突然放在了她的腰间,在她惊呼时,竟被一把抱了起来。
她不得不圈住他的脖子,语气不善道:“你要干什么!”
他抱着她走向于是,动了动唇道:“太脏了,洗澡。”
她一愣,喃喃重复道:“脏?”随后反应过来,心坠入谷底,不由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说我脏?刚才上的时候怎么不嫌?这下知道脏了!呵,真好笑!”她满脸是悲怆的笑意,眸中的苦涩满的仿佛要溢出来。
复修远皱眉,帮她打开花洒,冷声道:“你不洗,我洗了,身上黏。”
路蔓晃神,看他顾自擦洗身子的模样,才意识到他是要自己洗做后遗留的……
她咬唇,站在原地不动。
见状,他把她拉向花洒底下,不耐道:“傻傻站的做什么,想感冒?”
温度适宜的水触到她的皮肤,极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同时也抚平了肌肉的酸痛。
复修远先洗完,腰间围上一个浴巾便出去了。
不久,外面响起关门的声音。
他出去了,做完就走,他向来这样,潇洒得没有任何负担。
麻木地洗完澡,她无力地躺在床上,思绪纷杂。
这不明不白地婚姻,发生着不清不楚的事情,每一件都痛得渗到骨子里。
她抚上小腹,自问,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是否,等宝宝出世,情况就会变得不同?
她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她半合上眼开始昏昏欲睡。
正准备伸手按掉灯,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惊得她又警戒起来,困意全无。
光裸着上半身的复修远朝她缓步走来,手上拿着的是他的黑色行李箱。
她愕然,冷漠道:“复先生,你的房间在隔壁。”
他的脸上也尽是漠然,只看她一眼,便打开行李开始把衣物一件一件收拾到本只属于路蔓的橱柜里。
见状,她的声音大了起来,道:“复先生……”
然而还没说完,便被他冰冷的话语给打断了。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多做一次。”
他偏过头来,锐利又暧昧的眼神从她的脚踝滑到脸蛋,透着浓浓的威胁和色、欲。
她心知他说到做到,立即噤声。朝门口看了一眼,下床道:“那你在这睡,我去隔壁。”
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更加冷冽的声音,让她不由生生顿住了脚步。
“再走一步,做十次。”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无法,只能又回到床上蒙上被子,不再去想任何事。
没多久,她便感觉床稍稍凹陷,灯光熄灭,接着一具温热的躯体靠了上来,紧贴着她的后背,是紧致的肌肉。
她不自在地朝外挪了挪,可没过多久他又移了过来。
突然,她觉得喉咙发干,不由闷着头咳嗽了几声。
身后的人一僵,温热的触感消失,随即一股空荡感将她的心紧紧缠绕,直到透不过气。
她自嘲的笑笑,只是咳嗽而已,看被他嫌弃的,怕是重感冒传染给他吗?
呵,真是可笑。
但,她没预料到的是,几秒后,房间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接着响起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门关门声,频率很高,他似乎很急。
路蔓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阵愣神,不知道复修远究竟要干什么。
一个咳嗽就把他吓跑了?
心尖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嘲笑自己的卑微。
她摇摇头,甩去所有的不好的情绪,逼自己入睡。
睡吧,明天都会好的。
她所不知道的是,复修远在楼下已经乱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