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好久不见啊……”温寻墨一走进病房就亲切的问候,欲上前和同宴凌绝握手,
但他的手被站在病床的商解截住了。
商解客套含笑,“温总,好久不见!”
温寻墨脸色讪讪,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亲热过分的嘴脸。
比起温寻墨这种市侩的小商人做法,李儒海就显得高冷多了,他如今六十多的年纪,但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五十多,此时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装大衣,身上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和沉稳。
他进门到现在未发一言,就算是对着宴凌绝,也只是微微颔首,如果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几分不满。
可宴凌绝好像对温寻墨的热络,李儒海的冷淡,视若无睹。
他斜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皮下带着淡淡乌青,手背上粘着医用胶带,皮肤透着青白,就算此时身上穿着病服,依旧难掩他迫人的气场。
除了最开始温寻墨和商解的那句“好久不见”,再无人开口,病房诡异的沉默,却隐隐中涌动着剑拔弩张的对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谁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尤其宴凌绝作为东道主居然最冷静,他放在被子外面的青白手指随意的盘着一串檀香木珠子,眼神微敛,眸光中没有一丝光华,看那模样,感觉时日无多。
可谁也不会真的以为他时日无多。
商解立在病床的一旁,微微颔首,不谦不卑,嘴角微微勾着,不似宴凌绝的冷漠,却同样的,叫人难以接近。
温寻墨左顾右盼,看看宴凌绝又看看李儒海……最后不知道所措的叹了一口气。
他又将目光转到了宴凌绝的身上,“二少……最近身体如何?”
对于他如此冷硬的打破沉默其他人给与的反应都一样,一样的冷漠。
见众人还是一副说话就要命的模样,他开始哭穷哭委屈,“二少,虽然您和尤染曾经是夫妻,但这次的事情,我真的没办法啊,您也知道,当年要不是您,温氏早没了,您对温氏的恩情,我没齿难忘,但这次的航线问题,我们真的没办法退让啊……如果那条航线成了复航的专用线,我们温氏就只能倒闭了!”
他说完之后,还不忘补一句,“二少,我听说尤染回来了……不管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希望她能够幸福!”
他的这些“肺腑之言”依旧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在这病房中掀起一丝涟漪。
又是尴尬的静默。
不知道是不是李如海的耐心告罄,还是从他进入病房到现在都没有人给他看座,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钟,将他的不悦表达的淋漓尽致,“宴则端不管事了,这复航的人难道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了吗?”
此话一出,温寻墨假装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宴凌绝依旧眉眼冷淡,抬眸扫向温寻墨。
温寻墨吓的顿时低下了头。
宴凌绝眼神中闪过一丝嫌弃,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将檀香木的珠子收在了腕间,这才缓缓的开口,声音又低又冷,要不是此刻的病房落针可闻,他的话根本听不见。
“给李董和温总看作!”
他的话音一落,商解才像刚刚反应过来一般,忙抱歉道,“是我疏忽了,两位请坐!”
温寻墨依言坐了下来。
李儒海冷哼了一声,站着没动。
“既然李董身体不舒服,那我们接下来的事情也可以不用谈了!”宴凌绝淡淡的开口。
他的一句“身体不舒服”彻底的刺激到了李儒海,李儒海风流成性在圈内都不是什么秘密,至于李弦思为什么上位的原因,也成为了上流圈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儒海和情人张白雪在厮混的时候,昏迷进了医院,虽然没有马上风,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更有传言说,李儒海更有严重的痔疮。
对于一个痔疮患者,坐着……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李儒海精明犀利的眸子往宴凌绝身上一扫,“我也觉得接下来没有谈话的必要了,宴则端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说罢,李儒海就要甩手走人。
但他想走,宴凌绝也没拦着。
“商解,送客!”
这四个字,不仅温寻墨和李儒海愣了,就连商解也愣了,他没有料到,二少居然什么都没有谈就要把人送走。
但他明不明白和宴凌绝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往李儒海一看,果然那张脸上布满了同样的诧异,不过更多了几分愤怒,瞪圆了双眼看着宴凌绝。
可宴凌绝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我总算知道了,这复航的气韵怕是要被你给败光了!”李儒海怒道。
“谢谢李董的关心!”宴凌绝淡淡回道,但赶人的气势却已经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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