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不要告诉我母亲!”
方医生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
送到了方医生,商解也离开了,宴凌绝看着床头柜上的药和温水,眉头又皱了起来,从自己地私心来讲,他不希望尤染这么快的醒来,五年的时间,他已经忘记自己在多少个夜晚念着尤染,想着尤染了。
现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僵持,没有吵架,没有猜忌……只有安宁,岁月静好的缱绻。
他舍不得打破这一室的温馨。
可看着尤染越来越潮红的脸颊,他也不忍心,不忍心尤染承受病痛的折磨。
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玻璃杯的杯壁,探了一下开水的温度`,随后将手伸手了尤染的后背,将人半抱了起来。
他一手喂药,一手喂水。
虽然尤染睡着了,但还是将药喝了下去,庆幸的是人没有醒来。
宴凌绝擦干了她唇角的水渍,又将人放在了床上。
这一晚上,宴凌绝都没有离开过尤染半步,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文件,时不时的探了一下尤染额头的温度。
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尤染身上的温度才降了下去。
宴凌绝合上了文件,合衣躺在了尤染的旁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自己一眨眼,尤染就会消失。
比起宴凌绝这边的安宁缱绻。
酒店那边的顾锦年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在尤染没回来之后,他拨通了肖若瑾的电话,当时肖若瑾正在和楚蔚蓝拼酒,酒没有拼出个一二三,尤染却不见了。
因为联系不上尤染,她为肖若瑾和楚蔚蓝打算的“旧情复燃”并没有用武之地,反而因为她,所有人都乱了起来。
肖若瑾离开之后,楚蔚蓝也尾随着跟在了后面。
“怎么回事?”楚蔚蓝强硬的拉住了肖若瑾的手,问。
“尤染不见了!”肖若瑾犹豫了一下,开口说。
楚蔚蓝秀丽的眉毛拧了拧,说,“什么叫做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联系不上了!”肖若瑾不习惯楚蔚蓝的这种强势的态度和一副自己对不起她的模样,所以说话的语气特别的恶劣。
楚蔚蓝没有计较,反而说,“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说一下吧!”
肖若瑾本来想拦着,但又想到京城是宴凌绝的底盘,他们不得不谨慎一点,就由着楚蔚蓝了。
之后的时间,肖若瑾和楚蔚蓝在一起找尤染。
他们在夜色阑珊附近的大街上来来回回的跑,像极了当年逃课去开-房的场景,可今非昔比,以前是爱到情深处,现在是陌路熟人。
顾锦年也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开始找尤染。
天快亮的时候,宴凌绝的手机响了,是商解。
他睁了一夜的眼睛泛着血丝,可神情无比的清醒和冷静,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外面的露台,接通了电话。
“二少,顾锦年和肖若瑾都在找少奶奶?”
宴凌绝远眺了一下日升之初的京城,目光冷肃,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现在估计快找过来了。”
宴凌绝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该怎么样怎么样,今天无论如何,把宋嫣然给我看好了!”
商解在那边应了一句,“好的。”
宴凌绝又问,“温寻墨最近有动静吗?”
商解说,“暂时没有,温寻墨的老婆和儿子回来了,温柔怀孕了……孩子是李弦思的,李弦思也从海城回了州城,暂时他肯定不会轻举妄动,毕竟李儒海的势力还没有倒!”
“嗯,我知道了,让人看仔细点,陆友良那边进展如何了?”
商解沉吟了一会儿,说,“可能有点困难,最近因为温柔怀孕,温寻墨和李儒海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了!”
宴凌绝对于他们之间狼狈勾结的事情早有预料,现在听到也不觉得奇怪,淡淡的开口,“给陆友良打电话,让他来京城一趟!”
“知道了,二少!”
挂了商解的电话,宴凌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尤染。
他本来只想看一眼,但一眼望过去,就有些舍不得挪开眼睛了。
五年前的尤染,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胆小怯懦但却心里怀着一股子倔强,那些锋芒全部都被乖巧温润的外衣包裹着。
反观现在的尤染,冰冷坚强,好似无坚不摧,但偏偏在这强大的外壳下面包裹着一颗脆弱和叫人怜惜的灵魂。
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
宴凌绝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一个女人身上付诸如此执着和绵长的情爱。
可这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撕心裂肺的便是爱情。
短暂的晃神间,尤染已经睁开了眼睛,从最初的温润乖巧变成了冰冷和疏离,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