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心里不是滋味。
最后,他将左倾城从尤染的身上拽了开来,说,“左小姐,我们先送尤染回家吧!”
他这么一说,左倾城这才后知后觉的将尤染松了开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尤染摇了摇头。
包红叶开着公司的车将尤染送到了他这几天给尤染租的公寓,一室一厅的房子,在包红叶隔壁小区的房子,环境还可以,就是没有电梯,而且还在六楼。
要是在平时,上个六楼,根本没有任何的困难,可现在……尤染走到三楼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开始不停的喘着粗气了。
“要不要我背你上去?”包红叶问。
尤染摇了摇头,随后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左倾城就算再心大,此时也发觉有些不对了,她看着尤染倔强而与瘦削的背影,问包红叶,“你跟我讲实话,尤染到底怎么了?”
包红叶没说话在,直到尤染走上了楼梯,他才沮丧着脸说,“不能说话了!”
左倾城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空荡荡的楼梯,觉得自己可能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什么叫不能说话了?你把话说清楚?”
包红叶曾经也有这样的想法,可现在……他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医生说她声带受损,可能再也说不了话了!”
尽管听到了包红叶的话,左倾城还是无法相信,尤染……怎么可能会说不了话?
她不知道尤染曾经宫外孕流产的消息,现在单单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宴凌绝怎么会不要这么好的尤染,他又怎么能舍得让尤染经受这样的苦难?
晏家的人果然都是冷血又冷情!
他们两个没有在楼下逗留太长的时间,赶上去的时候,尤染已经走到了五楼,她明知道后面的包红叶和左倾城可能在说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但她却一脸的无所谓,好似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放进她的心里。
包红叶给尤染租住的房子,她很合心意,一居室,很简单,也很干净,一个人主住的话刚刚好!
她在房间看了一圈,然后在手机上输入了一行字,“很好,我很满意,谢谢你红叶!”
包红叶看到那行字,心里酸楚,虽然尤染失语可能是事实,但她至今都无法接受,但又觉得尤染可能接受不了自己过分的关心和异样的担忧,便开口说,“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左倾城看着和包红叶说话的尤染,只觉得自己这个闺蜜特别的不称职,不然,为什么尤染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都不能帮助她一分一毫。
中午的午饭,包红叶点了外卖。
下午的时候,他有事情离开了,左倾城一个人陪着尤染,因为尤染说不了话,所以左倾城尽自己所能,不停的给她将圈内的一些事情。
有些带着微笑,淡淡的看着她。
左倾城揉了揉自己的脸,有些失落的问,“我是不是很蠢,明明知道你现在不可以讲话,却偏偏说个不停?”
尤染摇摇头,在左倾城的掌心写了一个字,“没!”
“小染,我真的接受不了,怎么办?”她鼻尖酸涩,忍不住,一把又抱住了尤染。
尤染却觉得左倾城有些夸大了,其实对于不能说话……在她睁开眼睛,看到包红叶,开始和他说话,发现自己喉咙干痛,无法发声的时候便已经难过过了,现在……她只觉得这样也挺好,不用去担心自己说错话,不用顾虑自己表述不当惹得别人不开心!
一切都很好,她很满足。
在偌大的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尤染是个下堂妻,而她的老公……哦,不,她的前夫已经另娶他人,她像个被人不穿的破-鞋一样的扔了开来,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的离开这里,但一想到母亲,尤染便觉得自己的那点自尊和在爱情里受到的委屈一点都不重要。
母亲最重要,自己的工作最重要哦,她不能没了工作,也不能没了生活来源。
左倾城留到了第二天早上,在接到一个公事上的电话后,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尤染的小居室。
只是谁料到,左倾城一走,她公寓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尤染以为是左倾城把什么东西忘了,所以擦干手上的水珠之后,赶快去了门口。
甚至因为走路的速度太快,她被脚下的拖鞋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跌倒在了门口,尤染的下巴撞到了地上,疼的发狠,好像把她的下颌骨撞断了一样。
她揉了揉下巴,赶紧爬了起来,不顾下巴的疼痛,赶快去开门。
只是,在看到门外西装革履,带着满身风尘的男人,尤染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