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全身的疲惫随即烟消云散,整个疲倦的身子又充满了力量。
“敬尧,我想自己弹一首,你来指导我好吗?”苏槿言回过头来问道。
“好啊,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卓敬尧放开怀里的苏槿言,让她自己弹奏了起来。
她手指生硬地在钢琴键上蹒跚着,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宝宝一样。
她弹的很是不连贯,每一个音符都断断续续的,若不是卓敬尧耐心的在听,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弹奏着什么。
只是卓敬尧并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听到她弹完,他高兴的拍起手来,“弹的很不错。”
苏槿言高兴的欢呼雀跃,她第一次得到卓敬尧的夸奖,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
只是她的身影,在卓敬尧的视线中,却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直到完完全全的看不见。
卓敬尧使劲的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敢相信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大活人,此时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再一次的张开眼睛,坐在钢琴前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他的手指,还是放在钢琴键上。
原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他自己的梦境,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苏槿言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不相信,确切的说,不愿意相信。
他再一次的抚.摸起了琴键,只是指尖在轻轻跃动,再也没有聆动的音符了。有的只是一片嘈杂之声,声声难以入耳。
卓敬尧突然的站直了身子,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无穷无尽的烦闷之气。
再也忍不住了,他抡起凳子,使劲的砸在钢琴上,发泄着心中无名的怒火,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名贵的钢琴在他的眼前,已经化作一堆的破烂,他都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角翻滚下来,他不知道,以后没有她的存在,他弹这样的钢琴去给谁听,又或是在教会谁去弹钢琴。
与其留着钢琴等她回来,还不如眼不见的为静。
他气喘吁吁的将手里的凳子扔向一旁,胡乱的踢着已经破烂散架的钢琴,满头的大汗。
只是他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
窗外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悄然而过。
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古风带着权宇站在门口,等待着卓敬尧的开门。
房门缓缓打开,权宇快步的走了进来,看到地面上是一片狼藉,心中满满的不是滋味。
因为他知道,苏槿言的无故失踪,对卓敬尧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从没有见到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卓少,你这样做又是为何?我们已经发动了一切的力量去寻找,没必要担心的。”他拍着卓敬尧的肩膀安慰道。
“给我在各大媒体,电视,报刊上刊登寻人启事,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她的人,敢跟我不动声响的玩失踪,我会让她后悔她有这种想法的。”
卓敬尧冷冽的说着,心中却隐隐的绞痛。如是他这样的说,就是为了能够快速的找到苏槿言,哪怕是一丁点的下落。
古风不敢迟疑,马上吩咐着下人去办。
一大早,人们张眼拿到手机,打开电视的第一刻起,都是滚动推送的寻找苏槿言的下落。
他开出的天价悬赏,只要有人提供关于苏槿言的任何一条线索,都有可能获得一亿元的天价悬赏。
全国各地,都在同一时间统一了方向和目标,都在为寻找着苏槿言这个女人而不断的努力着。
龙湾,卓母看到此时的新闻报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卓敬尧,你难道疯了吗?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你竟然舍得这么大的手笔,难道我卓家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一般?”
她气愤的在房间里徘徊着,拿出手机拨通着卓敬尧的电话,而拨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播,却换来一遍又一遍的无人接听。
此时的陈廾烛更是气愤的不得了,想不到苏槿言对于卓敬尧竟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让他这般寻找她。
卓敬尧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激怒了这个女人,如果她在不出击,真的让自己的幸福在自己的手上白白葬送了。
她要得到卓敬尧,要跟他结婚,还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娶她。
就算一切不可能,她也要把它变成可能,直到实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