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在卓母的逼迫下,才走上自杀之路的,那么庞大的卓家,一花一木,一分一毫都不属于他。
他恨卓敬尧,恨卓母,恨卓父,恨整个卓家的上上下下。
此时的苏槿言,因为太过于劳累的缘故,在苏慕白的肩膀上睡熟了起来。在她的印象里,枕着的这个男人是卓敬尧,也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体会到那种安全感,她虽然闻不到他身上的那种独有的味道,但是耐不住困意的侵袭,还是倒下了。
她吐着匀称的呼吸,喷在苏慕白的脖颈上,弄的他的心里直痒痒。
苏慕白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卧铺上,将被子给她盖好,贴心的照顾起来。
卓敬尧转身从火车站出来,他再一次专门的跑到这里,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虽然他的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还是接受不了苏槿言刚才所说的话。
他的脸色,仿佛覆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冷的像是凛冬之怒,到了极致。
咔嚓一声,他一拳砸到了劳斯莱斯的车窗玻璃上,玻璃恍然破裂。纵然车窗玻璃是精钢玻璃所致,但也耐不住他势大力沉的一拳。
鲜血,从他的手掌上汩汩而流,撕裂的疼痛从手心里传来。而他根本察觉不到这些,视线依旧锁在那个已经扬长而去的火车上。
“苏槿言,你真的以为我会缺女人吗,我要是不让你后悔,以后我的孩子,就随你的姓了!”
苏槿言在火车上整整躺了一天一夜,而此时的她依旧没有醒来。
同样的一天一夜,苏慕白并没有合眼,他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照顾苏槿言,她不醒来,他绝不睡觉,这是他自己要求自己的,照例执行。
只是她依旧这样睡着,显然不合常理,在这个城市里,遇到苏槿言之后,他特意的调查了一番,知道她曾经心灵受过重创,昏迷不醒,差点成了植物人,要不是卓敬尧的精心照料,或许他现在见到的苏槿言不是这个样子。
他异常的担心苏槿言在出现什么毛病和什么意外,更准确的说是害怕。这么长的的时间,他终于见到了她,他的日思夜想,也终于有了结果。
终于能够跟她单独相处,这个时候,他不希望苏槿言出现一丁点的意外。
他抬起白皙的手背,轻轻的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顿时,滚烫的温度传来,苏慕白瞬间抽回了手背。
她发烧了,现在已经晕倒了,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起来。
“苏慕白,你是傻子吗?她成这个样子,你都不知道?”他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耳光,责怪着自己的不是。
“水,水,我想喝水……”苏槿言有气无力的说着,眼睛里布满了血色,肃杀一片,充满了血红色。
“水在这,慢点喝。”苏慕白小心翼翼的扶起苏槿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倾心的服侍着她。
喝了几口水的苏槿言终于有点好转了,但她此时的意识完全不清楚,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她剧烈的咳嗽着,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再也抵抗不住,她又沉沉的睡下去。
车到站,苏慕白直接教了救护车将她送往了医院,一路陪伴着。
经过医生的诊治和检查身体,苏槿言终于脱离了危险。
“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发烧了,就早点送医院,不要耽搁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她烧这么高,要是在迟来一步,她就没得治了!”医生数落了他几句,然后径直的离开。
苏慕白轻轻的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苏槿言还没有苏醒,白皙的胳膊上还挂着消炎的水瓶。
苏慕白坐在她的床边,给她削着苹果,他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苏槿言苍白的面庞。
这个女人的身影,从最小的时候就已经种在了他的心里。自从她离开后,他每天魂牵梦萦的就是这个女人。
终于他们能够在这个小渔村单独相处了,没有别人的打扰,尤其是没有卓敬尧在,他相信,很快他就能跟她走在一起的。
苏慕白紧紧的握着苏槿言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想起来在火车上她投入自己的怀里的时候,就不住的痴迷。
苏槿言微微的张开疲惫的双眼,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她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想一想,脑袋都生疼的厉害。
只是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不是卓敬尧而是苏慕白的时候,急忙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
“慕白,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