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
沈依梦一会儿睡着一会儿清醒,但眼睛里一直含着泪,问她什么也不说,喂她什么也不迟,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季泽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跑出来,苏瑾深在哪里?他当然知道苏瑾深那个人一向要求完美,沈依梦抄xi的事他一定会相当的生气,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人赶出来吧。
沈依梦一夜都睡得及其不安稳,季泽臣一直在旁边照顾,后半夜发现沈依梦开始发烧,又只好给她打了一针,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沈依梦才睡着了。
季泽臣给苏瑾深拨通电话,第一句就是,“苏瑾深,你对依梦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回答的他的,却是男人沙哑的声音不停的追问,“季泽臣你说什么,沈依梦,你见到沈依梦了?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你快跟我说,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季泽臣从苏瑾深的生意听出了着急,他还从来没有见苏瑾深这么失态过,握着电话的话筒有点犹豫,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她在我这里。”
而电话那头的苏瑾深好像大舒了一口气,说了句,我现在就过去,你等着我,然后就挂了电话。
也就是半个小时吧,季泽臣就听到了敲门声,感叹了一句来的好快,他才过去开门,然后见到门外的苏瑾深差点认不出来。
平时一直打理的板板整整的头发此刻因为淋雨紧紧的贴在头皮上,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是湿了又干了,声音也沙哑着,看来是找了一夜,季泽臣才跟他打了个招呼,苏瑾深就直奔里屋了。
“她有点发烧,我给她打了针,刚睡着。”
苏瑾深这才收回自己的手,退了出来,把门虚掩著,看到人,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苏瑾深去洗了把脸,才坐到季泽臣的对面。
“你怎么会遇到她?”
“我今天出门,路过XX大桥,看她一个人坐在桥边,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季泽臣说的轻描淡写,没有把当时的凄惨状况说出来。
大桥?苏瑾深这才想起来,那是他,带着她看烟火的地方,这女人……
“她没什么事吧?”
“淋了大雨,有点发烧,身子骨太弱,所以一直再说胡话,不过,我想最严重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心里……,她心里的伤,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沈依梦这个样子,她好像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
苏瑾深叹了一口气,“珠宝设计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当时现场的媒体太多,一时之间我也无法掌控。”
“瑾深,你真的认为沈依梦会抄xi吗?据我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
“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那设计图我看了,有些设计理念确实是一样的。”
“可是你也知道,依梦是才刚接触设计,就算她最近为了这个设计,她看了很多书,你觉得她会把每年的设计图都看一遍,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选出一幅用来抄xi,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点我确实也想过,或许依梦她求功心切,急于想证明自己,所以才……。”
……
苏瑾深这话一出口,本来虚掩的门关的更紧了,从苏瑾深进来的那一刻沈依梦就醒了,他的声音,对她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可是……,他终究还是不信任她啊,她已经失去信任了啊,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竟是这样的不堪啊。
“苏瑾深,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查一下,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依梦她生性单纯,我相信她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且你之前不也说过嘛,她对这次的珠宝设计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也有信心,怎么可能还去抄别人的?”
苏瑾深也沉默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压根就没来得及多想,再加上当时一团乱,这会儿季泽臣一说,苏瑾深也觉得有些奇怪了,或许还真有调查的必要,可是他想不出有谁会诬告沈依梦啊.。
“好吧,我知道了,她什么时候能醒,我想带她回去。”
“刚睡着,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了,估计会睡一会儿,一会儿我再帮她检查一下,怕引起肺炎,你到晚上再过来接她吧。”
“好,她在你这里我放心,公司那边还一团乱,我就先过去了。”
“你一晚上没睡了,不休息会了?”
“不了,把你的衣服给我拿一套吧,我洗个澡换个衣服就走。”
季泽臣点头,依言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