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日之事,却是蹊跷,本官也很是痛心,想如今本是我大宋儿郎齐心共抗鞑虏之时,奈何总有害群之马作祟,直令吾等之心不能齐也......也罢,既然贵师抱恙,那本官询问吴公子也是一样的,如此早些厘清事由,惩治首恶,如此也不伤大家的和气,却不知吴公子可代贵师回话否?”
“多谢副使大人体谅,吾师派草民来此,就是准备配合大人查探的事由的。”
“好!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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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快,快把白雪藏好,认识它的人可比认识我的人多多了!”赵墨兰站在东直道边儿上一间民房的顶上,冲着自己的丫环吩咐道。
“知道了!”小丫环环儿将扯了扯手中的缰绳,将一头黑色的毛驴牵入院中,顺手交给一名四十多岁的村妇,说道:“齐大娘,赶紧去把门锁了,再给白雪喂点儿料。”
齐大娘闻言,心想也不知道这有钱人家的小姐为啥非要给一头黑色的倔驴起个名儿叫白雪,你看这驴遍体通黑,连根儿杂毛都没有,又哪儿白了嘛!不过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齐大娘收了人家不少好处,哪儿还能有半句废话,赶紧连连点头应了,牵着驴去喂料了。
环儿顺着梯子爬上屋顶,来到自家小姐身旁,一边顺着自家小姐的目光望去,一边好奇地问道:“小姐,看见卓公子了么?”
“看见了!你瞅,那个穿白衫的不就是么!”赵墨兰指着远处正在和方兴对答的吴天,很肯定的说道。
环儿凝目一望,又叫道:“咦!卓公子真的这么年轻啊!我看他似乎也不是很凶嘛!你说他真的打败了鞑虏的大军么!”
“那还能有假的!人家这叫做内敛,内敛你懂不懂!”赵墨兰一边不屑地驳斥了自己这个无知的小丫环,一边又怔怔地言道:“斯文儒雅,气度不凡,人虽年少,然举手投足却尽显老成之态,你看他面对一路大员,却仍能不卑不亢,侃侃而谈,就凭这一点也大异于常人也。你说说,这还能错么!”
环儿被自家小姐的一番分析彻底地折服了,连连点头,崇拜不已,又言道:“小姐,这位卓公子生的倒是斯文清秀,可就是这身子骨也太单薄了点儿吧,就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吹跑似的,唔,亏他大冬天的腰里还别把扇子,你说他就不怕把自己给扇跑了么!嘻嘻......”
“噗哧!”赵墨兰闻言莞尔,又伸出纤指,一点环儿的脑门,娇斥道:“你这丫头好没口德,人家卓公子虽说看上去是孱弱了点儿,但又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依我看,如此反而更具贤士之风,令人......”
“令人?令人怎么了?小姐你倒是把话说完嘛!”环儿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笑嘻嘻地穷追不舍。
“死丫头,就你多事!”赵墨兰粉面通红,轻掩檀口,嗔怒地瞪了环儿一眼,正埋怨着,忽然低声呼到:“咦!方副使这么快就谈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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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吴天和广中经略副使方兴的会晤是相当地成功的,也是相当地融洽的。俩人先就今日发生的灾难性事件进行了自我反思,接着吴天又详细地重申了事件的起因和经过,而方兴也诚恳地从侧面印证了某些吴天靠猜测得出来的事实,经过一番热烈地讨论后,俩人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那就是:广州马军副将黄应山素来跋扈蛮横,其今日先是借操练之名擅自领兵出城,后又途遇梅州知州卓飞领一众亲随来访,黄应山依仗兵多之利,为争道而先行挑惹,不但口出秽言,辱及梅州知州,且更借查验身份之名扣留梅州州印与圣谕不还,百般刁难以图得利。梅州知州卓飞身沐皇恩,明晓大义,岂可受小人之胁迫,是以虽知不敌,却亦不得不施以惩戒。而黄应山所部,本多新募之贼,虽声势汹涌,然实乃乌合之众,为卓知州亲随一击而溃之。首恶被擒,而余贼折返城中后,因无人节制,劣性立显,趁乱行劫掠之事,以致于民不安生,哀吟遍地。梅州知州卓飞见状,恐众贼再出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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