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被擒,守卒群龙无首,登时一片混乱,腿还没软的就赶紧跑了,而那些腿软到跑不动的就直接降了。
广州东城东门洞开,那刚升起了不足三尺的吊桥,也被重重地放下,这么一来后面的卓飞亲卫再无阻碍,纷纷如旋风般的驰入,转瞬间便控制毫无抵抗的东城门,甚至连城头的守卒都目瞪口呆地愣是没敢射出一箭。
当卓飞见到东城门和黄应山都已被拿下之时,心头稍安,因为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壮举必定会引来麻烦,一个弄不好恐怕会被恼羞成怒的张镇孙撕成碎片,而赵溍赵经略的态度卓飞也还不清楚,很难判断今日之事到底是出自张镇孙独自授意,还是出自二人的合谋。
不过现在这些倒不太重要了,因为拿下东城门之后,卓飞便有了谈判的筹码,而若这些广州佬敢乱来的话,那居高临下的卓飞不介意请他们吃上几颗烈火弹,卓飞还就不信了,张镇孙发疯不顾一切,难道那赵溍也不怕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么!再者说了,如今黄应山已被控制,若等下打起嘴仗来,那这个黄应山便是最有利的证据!
说实话,卓飞在来广州前早就料到自己会受到各种刁难,但是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会和对方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形势变换之快,已经微微失控,但是卓飞并不后悔,也不怕事儿,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让事情回到正轨上来。
“贲儿,附耳过来。”卓飞一招手,将马贲唤至身前,耳语了几句,马贲会意,猛一点头,便办事去了。
“顺儿,快快,你也附耳过来。”卓飞热情地向梁顺招手,就连称呼都改了。
梁顺见状,好不腻味,满心的不情愿,可他终究还有些小孩儿心性,实在忍不住好奇想听听卓飞到底有啥事儿要搞得这么神秘,所以扭捏了半天最后还是将自己的耳朵附上。
卓飞耳语了几句,梁顺眼睛一亮,又盯着卓飞上下打量了半天,最后丢下一句“本监只是不想太多的自相残杀,可不是为了帮你!”之后,便纵马扬长而去。
“恩师,六师弟去做什么?如今城中兵荒马乱的,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吴天颇有些担心地问道。
卓飞还没答话,王挫却一拍吴天的香肩,颇为不爽地嚷道:“五师弟,你也忒多虑了吧?你看那小子牛的,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德性,我说你犯得着为他操心么!”
“三师兄所言有理,只是六师弟他毕竟也是咱们的小师弟......”
“打住了!打住了!我看咱们师兄弟里面也就是你才拿他当回事儿,那小子自拜入师门到今天,连句三师兄都没叫过,哪有半点儿当师弟的自觉哦!师傅你说徒儿说的对不!”
卓飞闻言,先冲着王挫嘿嘿一笑,而就在王挫被师傅笑的毛骨悚然,正想溜走之时,突然又飞起一脚,直接踹在王挫的马屁股上,惊得这马撒开蹄子就跑。
王挫跑出好远才勒住了马,调回头,哭丧着脸嚷嚷道:“师傅,徒儿到底啥地方说错了嘛!”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咳咳,不对,总之大家师徒一场都是缘分,日后对小六好点儿,否则,哼哼!”卓飞恶狠狠地斥责到。
“咦,师傅,您以前不是说......”
王挫一脸茫然地嘟囔到,可还没等他话说完,卓飞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为师说过什么了?”
“您不是说让咱们没事儿别去搭理他么......?”
“我说过么?”
“说过啊!”
“你记错了吧......”
“我怎么可能记错呢!五师弟,你来证明证明!”王挫激动了。
吴天一缩脖子,拼命地头手一起狂摆,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记得恩师就说让咱们对小师弟好点儿来着!”
“啊!”王挫望着掩嘴窃笑的吴天,很有种被人出卖了的感觉。
“你这夯货!一天到晚就会胡说八道,行了,你也别废话了,赶紧去找间房子将那些广州卒给我关起来,省得等下他们捣乱!”
“诺......”王挫有气无力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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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西园内。
话说赵溍赵经略今日发现园中寒梅绽放,兴致一起,便难得地在书房泼墨作画,想要将梅骨之范记于纸上,可还没等他画出两根枝条,便听亲卫回报,说黄应山带了麾下马军出城,据说是要去勘查一支从东面来的身份不明的队伍。
赵溍一听,便知是张镇孙派了自己的手下去找梅州知州卓飞的晦气,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在意,心说就让张镇孙去折腾好了,若真能给对方个下马威倒也不错,而就算给不了,那也无伤大雅嘛。
于是赵溍挥退了亲兵,又开始作画,可刚画完了寒梅的主干,便又有亲兵来报,说本州三千马军和自称是梅州知州的近千人的卫队在东门五里外的官道上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直到梅州那拨人射断了黄应山一名亲兵的双膝之后,本州马军才见松动,略生退意......
赵溍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一皱,很是不满,心说这个黄应山,张镇孙特意派你去刁难人家,可你竟然反被人家给欺负了,真是个不争气的废物,丢人啊!
不过黄应山是张镇孙一手提拔的亲信,所以他就算是丢人,那也是在丢张镇孙的人,与自己关系不大,日后自己反而可以以此借口来干涉张镇孙任用亲信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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