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卓飞喝住王挫,说道:“你若一斧头劈死了他,那我还怎么问话?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记住,咱们可都是文明人,不是那些鞑虏蛮夷!”
王挫闻言,本是不服,正想抗辩两句,却被吴天扯了一下,使了个眼色。王挫一怔,再看师傅,只见他老人家的嘴角儿上翘,隐有一丝笑意,王挫见状,心中惊呼到:哇擦,看这架势,师傅定是又憋着坏了啊!
“来人,把这家伙架起来,先绑到柱子上去。”卓飞淡淡言道。中年男子不知卓飞要干什么,便只是不停求饶,却也不乱挣扎。
见中年男子被绑好了,卓飞悠悠然地围着他踱了两圈,忽然问道:“你说你是良民,那半夜三更来此作甚!”
“回好汉话,小的去博罗县城看亲戚,结果错过了宿头,见此处有间寺庙,是以想来借宿一晚,结果......”中年男子欲言又止,望向梁顺,显然是说结果被那家伙无缘无故地抓进来了。
梁顺见状,也不辩解,只是不屑地望着瞄着卓飞,想看他如何问得口供。
卓飞一笑,又问道:“既是良民,那你为何身揣利器,莫非是想摸进寺来谋财害命么!”
梁顺闻言眼睛不由的一亮。说实话,这良民和贼匪的区别首先就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身怀利器,而梁顺并没将这男子的腰刀带回来,更没打算将这点情况汇报给卓飞听,因为在梁顺看来,自己把人都抓回来了,若卓飞还不能问出口供的话,那简直就是废物了。所以卓飞方才这一问完全就是诈语。
果然中年男子不虞有他,只是急着辩解道:“好汉可莫要乱讲,这世道兵荒马乱,贼匪四起,凡是出门在外的,谁不整上两件兵器来防身啊!好汉怎么就能说我是要谋财害命呢!”
中年男子一脸的悲愤之色,要不是卓飞已有定见的话,那搞不好还真就相信了他。
卓飞再笑,又问道:“也对,兵荒马乱的,自己备上两件儿兵器来防身确实也是应当的,不过嘛,你拿兵器去抢别人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好汉莫要冤枉人,我怎会去干那种勾当!”
“嘿嘿,还不认账,也罢,你自己看看自己,眉目猥琐,满脸横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东西!而且你这右手指节粗壮,手心全是老茧,一看就是拿刀多年的手嘛。当然了,光说这些你肯定还是不服,因为这兵荒马乱的,你自己练上两年刀法以求自卫,也是说得过去的,对吧!”
卓飞笑眯眯地望着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见卓飞一直和颜悦色,胆子也越来越大,看了卓飞一眼,也不回答,一副你知道就最好的样子。
卓飞扫了一眼几个徒儿,只见王挫抓耳挠腮的显是已经很不耐烦了,而吴天却在仔细打量着绑在柱上的中年男子,似乎再找破绽,至于梁顺却是站在稍远处,一副事不关己,等着看戏的模样儿。
而其余几名亲卫队长则都是望着自己一副期待着答案的模样儿,卓飞暗叹一口气,心说看来谁都指望不上,这事儿还得老子自己来解决啊!
想到此处,卓飞清了清嗓子,抽出腰间折扇,指着中年男子说道:“诸位且看,这厮上衣略短,裤子略长,且前胸后背在同一位置都打着补丁。而其两脚步履皆泛黑直至脚踝,隐有暗斑。再者,这厮里面穿的这件内袄,质地是绸的,而且这袄的领口上,还有密密麻麻地不少针孔.......嘿嘿,罪证已经确凿无误,你还不如实招来么!”
卓飞声音转厉,可绑在柱上的中年男子却是一头雾水,昂头说道:“招......招什么!这又有什么可招的!”
卓飞回头望了望同样满脸费解的诸人,最后对着若有所思的吴天说道:“天儿,为师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吗?不如你来解说一番,也让他死个心服口服可好?”
吴天知道恩师这是在考验自己,沉吟了一下,迈前一步,指着中年男子的衣服问道:“尔上衣略短,裤子略长,显是不合体,若我问你,那你一定会说自己家中贫寒,所以这衣衫也是胡乱凑合的,甚至还会说是旁人的旧衫,赠与你穿,对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吴天把恩师卓飞的语气竟学了个九成,中年男子闻言,拼命点头,心说你帮我把借口都找好了,我要是不答应,那不成了傻子么!
“这位好汉......公子说的不错,我本就是个屠户,曾帮镇上酒楼杀猪,我这身衣衫都是酒楼张掌柜送的,确是多有不合身的,可小的实在是太穷,所以也就挑剔不了许多了。”
吴天见他承认,又问道:“你确定你这全身上下的衣衫都是张掌柜送的么?”
“没错,张掌柜一向吝啬,难得一次大发慈悲,从头到脚送了小的好几身衣衫呐!”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越说底气越足。
吴天冷笑一下,突然大喝道:“鬼话连篇!你敢说这件内袄也是张掌柜送的么?”
“这......这是自然,否则小的哪有钱买绸子穿。”中年男子意识到问题所在,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一口咬定都是人家送的,并且灵机一动,还抢先反问了一句,倒是增加了不少的可信度。
“丝绸为袄,所需不菲,张掌柜就算是钱多的没处使了,又怎会无端端地送给你?再者,就算他真的舍得送,然,尔可知道,这绸衣岂是区区一商贾所能穿着的么!而这内袄领口上针孔无数,想必原来定是绣有图案,观其形状,分明就是兽纹,啧啧,这可是赐服上才可绣的,想他一个酒楼的小掌柜,又安敢仿制御赐之服哉?若真如此,那他可就不光是逾制,而是欺君了!”吴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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