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不说清楚,以沁儿的性子,肯定一股脑儿全怪燕祈然害了她。
“原来……是这样啊。”沁儿尴尬地笑了笑,望了望石室,道,“那你怎么不叫我们帮忙,一个人坐在这里,病了怎么办?”
虽说她一开始也并不看好燕祈然,但看在他对楚荞一再宽容,也渐渐有所改观,虽不知他们失踪的这些日是为了什么,但楚荞当初有心离开,她是知道。
如今,她留在燕祈然身边,且为他这般担心,想来定是心甘情愿留下的。
不一会儿,玉溪已经煮好了姜汤送来,“山谷晚上格外寒凉,王妃快喝了驱驱寒气。”
楚荞接过,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谢谢。”
玉溪伶俐,虽然不知楚荞昨夜为何不叫人帮忙,但也不多嘴追问,他们这些心思玲珑人,心中自是有着自己的顾忌。
“老酒鬼又去了上京,他一个人在石室里……不会有事吧?”沁儿瞅着紧闭的石门,喃喃说道。
楚荞眉头微皱,连忙吩咐道,“玉溪,去告诉泷一,让他派人回京,一旦师傅诊治陛下的病情结束,立即请人回谷。”
她对医药之事并不了解,而沁儿精于毒术,医术上也只是个半吊子,照昨夜的情况来看,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解决得了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醉老头回来才妥善些。
“是,奴婢这就去。”玉溪说罢,快步去谷口的竹屋通知泷一等人。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
石室的大门始终未曾打开,楚荞也一直守在石门外,玉溪和沁儿怎么劝也不肯进屋,两人只得每日轮流陪着她在那守着。
直到第五天,宸亲王府的侍卫将老酒鬼从上京请了回来。
老酒鬼回来意味深长地瞅了楚荞一眼,随即云淡风轻地道,“别一天哭丧着脸,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楚荞支开了沁儿和玉溪,方才问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你怕了?”老酒鬼挑着眉问道“那样不人不鬼的他,你怕了吗?”
“我没有。”目光语气平静,目光坦然。
她不是怕,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而她却无能为力。
“那不就结了。”老酒鬼耸耸肩,淡淡道,“他只是最近太弱了,间歇性发作而已,慢慢就好了。”
“可是他很痛苦。”楚荞紧拧着眉,说道。
老酒鬼蛮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准备去酒窖拿酒,一边走一边道,“比这更痛的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伤小痛的小意思,他有经验对付的。”
楚荞望了望石室,跟着醉老头往酒窖走,“难道没有办法帮他吗,让他一直和以前一样……”
对于这样的异状,她全无办法,唯一能抱以希望的就只是眼前这个人。
“他变成这样,又不我害的,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就算我要帮他,他自己也不愿意啊,我有什么办法。”老酒鬼抱起一坛酒,大饮了一口,又抱着酒坛往出走。
“是不是因为在幻境的事,所以他才变成这样?”楚荞追问。
以前也没有听说他有这样的症状,难道是因为在幻境之中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意外,就成了现在这样?
老酒鬼瞅了她一眼,咕哝道,“嗯嗯,就是呢,幻境之内妖气魔气太胜,他练得又是纯正的神域功法,很容易出事的。”
楚荞一听,心中却是愧疚难当,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变成这样的吧!
“有办法帮他吗?”她追问道。
老酒鬼眼底掠过了一丝精光,随即点了点头,道,“有啊,神王遗物!”
“神王遗物?”楚荞不由一震,怎么又跟白止神王扯上关系了。
老酒鬼抱着酒坛,瞅了她半晌,说道,“相传白止神王曾以自身仙骨,为一魔界女子还魂重生,净化了那女子一身魔气,后来不知怎么的,那女的自己死了,那神王仙骨就流落到了人间,只要寻到了神王遗物,就一定能帮到他了。”
楚荞抿唇,沉默了许久,郑重道,“神王遗物当真能救他?”
“肯定的。”老酒鬼点了点头,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道,“不过这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你们慢慢找就是了。”
“我知道了。”楚荞道。
真正的白止神王从来没有露面,怎么她遇上的事,件件都跟他扯上关系,上辈子欠他什么了,这辈子就这么不让她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