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宋家人不会为难。”
掌珠如五雷轰顶,怔怔看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
萧砚夕挑眉,“太惊喜了?”
掌珠顾不得姣好身段春光外泄,跪在春凳上,“臣女不想入宫,求殿下开恩。”
“是在意身份?”萧砚夕面色如常,“到时候封你个司寝官。”
比起东宫侍妾,司寝官轻松不少,但有姿色的宫女宁愿做品阶最低的奉仪,也不愿远离自己的主子,毕竟,攀上更高枝头,还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萧砚夕贵为太子,一言九鼎,他决定的事,很难有回旋的余地,掌珠有些慌,下意识揪住他衣袂,“那次讲好的,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殿下不该出尔反尔。”
听出她话里的拒绝,萧砚夕冷了眸子,习惯性呵笑,“你在拒绝孤?”
由于紧张,掌珠攥皱了他的衣袂,却没有松手的自觉性,“殿下当时不是答应我了吗?”
“孤何时答应过你?”萧砚夕凝着她纤细的小手,严厉道,“松开。”
掌珠立马松开,十根素指不停搅着,得不到回应,嗫嚅道:“求你。”
“你可以不入宫,但......”萧砚夕懒得多花精力,起身整理衣裾,云淡风轻道,“还是那句话,随传随到。”
掌珠闭闭眼,指甲陷入肉里,这句随传随到,和他刚刚的行径,无疑是在告诉她,她被他变相占有了。
许是心里那点不值一提的秘密支撑着她,她破罐子破摔地想,跟了他,也许真的能见到梦里的小崽崽,可..皇家会允许她产子吗?
答案不言而喻,除非,她入了宋家族谱,可眼下,萧砚夕又不打算让她跟宋家人走动了。
她浑浑噩噩离开东宫,走到午门时,与回宫的赞善女官凌霜擦肩,有人在凌霜耳畔说了句什么,凌霜转眸看向走远的掌珠,温淡的眼光变得意味深长。
太子从不允许女子近身,她用了十余年才成为太子近臣,而这个女子几乎没费吹灰之力。
凌霜来到寝宫,见萧砚夕单腿曲起,靠在榻上看书,没有打扰,走到一边,打开香炉,点了一支沉香,香气袅袅,沁人心脾,她坐在榻前的杌子上,也拿起一本书翻看,两人各看各的,谁也没打扰谁。
稍许,萧砚夕放下书卷,“几时了?”
凌霜轻声道:“亥时三刻,殿下该安寝了。”
萧砚夕捏下眉骨,坐起身,
凌霜蹲在榻前,为男人穿靴,随口道:“臣刚瞧见掌珠姑娘出宫了。”
提起掌珠,萧砚夕没来由地哼笑,不知好歹的女人。
凌霜本以为殿下会提及掌珠几句,可殿下没有要谈的意思。
待男人穿好靴,凌霜退到一旁,“三日后狩猎,殿下可要指定哪位臣子相陪?臣也好事先去知会一声。”
“让宋家人随行。”萧砚夕走到雕花牡丹屏风后头,凌霜随之跟了进去,伺候他更衣,这件事她自小做,没觉得别扭,只是,男人的个子越来越高,她不得不踮起脚。
更衣后,萧砚夕向后摆摆手,“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你以后不用专程跑来一趟,詹事府事务忙,你多上点心。”
“诺。”
*
掌珠回到府上,薛氏拉她回到闺阁,“殿下深夜传你,所谓何事?”
不知该不该将萧砚夕的想法提前告知给她,掌珠思忖片刻,摇摇头,寻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薛氏离开后,掌珠挥退春兰,独自一人蹲在湢浴,那香胰子搓揉男人的寝衣。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太子爷放话,哪敢不从?想起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掌珠顿觉心里不舒服。
梦里,小崽崽窝在掌珠怀里嘬拇指,掌珠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问了一个特俗的问题:“宝宝想要娘,还是想要爹爹?”
小崽崽拱拱小屁股,搂住掌珠脖颈,奶声奶气道:“都要。”
掌珠兜着他的屁墩,把他抱在怀里,自言自语道:“可娘只想要你,不想要你爹爹。”
两岁孩子哪懂这句话的含义,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碰了碰掌珠的脸颊,又扯了扯,嘿嘿憨笑,一双黑瞳跟萧砚夕一模一样。
倏然,小崽崽被尚宫娘娘强行抱走,高大的帝王走了进来,用身体将她笼罩。
床上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掌珠惊醒,久久不能平复呼吸,她与萧砚夕,到底有怎样的前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