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全身都在冒冷汗。
“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帮忙一下!”
疼的太厉害了,我眼前一片恍惚。
重重叠叠的人影在我的眼前晃动,身子忽然被凌空抱起。
“让一让。”
一片混乱中,我痛的昏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对上了夏鸢浅紧皱眉头的脸。
“有没有好点?”
“我怎么了?”我试图坐起来,只是肚子一阵的痛逼得我重新坐了回去。
夏鸢浅扶着我,“你知不知道你从鬼门关回来?医生说了你不能大喜大悲,你怎么也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微微有些波动。
看来真是疯掉了,难道连这个也能想到陆应凜,难道不可能是别人献血?
也许那个人血多,恰好也长得帅呢!
霍司从门外急急的走了进来,“怎么回事啊,我才出去一会就出事了。”
“我没事。”我笑着说。
夏鸢浅白了我一眼,“还说没事,差点就生了。”
霍司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最后变成了,“小心点照顾自己,你现在可是两条性命,再不能和以前一样那么粗心大意了。”
我的心底涌出感激,温暖。
拥有真心对待的朋友,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别那么盯着我。”霍司不自然的撇开目光,“现在后悔了也没用,我对有夫之妇可不感兴趣。”
这人真是……能把好好的感动气氛破坏。
我扯了扯嘴角,反驳回去,“我对大龄男青年也没兴趣。”
霍司立马炸了毛,“你说谁年纪大呢!”
我才不怕他,“就你呢!”
“……”
年龄是霍司很在意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霍司居然已经三十出头。
我当初也是不相信,只是偶然翻出他身份证才惊觉。
夏鸢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不会四十岁了吧,我去,你是大叔了啊,老牛吃嫩草啊!”
霍司的脸一下子黑了,瞪着夏鸢浅,咬牙切齿道:“你说谁大叔?你说谁老牛吃嫩草?”
要是平常,夏鸢浅一定会怼回去,只是情况不对也会见好就收,立马讪讪的笑了。
“我说错了,不好意思。”
霍司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傲娇姿态让人哭笑不得。
*****
夜晚,霍司离开了,只有夏鸢浅留了下来。
我的睡眠一向很浅,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帮我揉酸痛的腿,以为是夏鸢浅,没睁开眼睛。
只软着嗓音,“鸢浅,你睡觉吧,不用帮我揉了,现在腿没有那么酸了。”
腿上的力度没有停止,我的脑子闪过什么,夏鸢浅从我到医院就没帮我揉了。
倏然睁开眼睛,印象中熟悉的那张脸闪过被抓包的慌张,几秒钟以后又淡定下来。
“把你吵醒了。”陆应凜的声音很轻柔,故意压低了声音。
我愣了一会,“你怎么来了?”
“奶奶在这个医院,我知道你在这里,忍不住来看看你。”陆应凜的声音很疲惫,却藏不住愉悦。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闭上嘴巴不说话。
已经做好了分离的准备,所以不必再有联系。
“孩子几个月了?”他忽然问。
我的心一紧,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能再出现几年前的事情,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不能再收回了。
我急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霍司!”
陆应凜怔了一会,看了我一会,声音有些哽,“你们已经有孩子了么?几个月了啊?”
我抿了抿唇:“七个月了。”
“嗯。”
“我要睡了。”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那我先走了。”
说完站起身,高大修长的身形摇晃了几下,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咚”的一声倒了下来。
我惊呼:“陆应凜!”
夏鸢浅被我的大嗓门吵醒了,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陆应凜,瞪大了眼睛,“我去,陆应凜怎么会倒在这里?”
“快去叫护士。”我命令道。
很快就有人进来了,七手八脚的把陆应凜抬走了。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帮我换了药水,随意开口:“刚才那个人就是献血800cc的呢,我就说嘛,一个正常人怎么可以一下子献那么多血,现在好了,一下子昏倒了吧。”
我有些恍惚,“你说他献了血?”
“是啊。”护士瞥了我一眼,“要不是那个人,你爸爸的手术明天也做不了啊。”
我震的说不出话来,只呆呆的坐着。
护士离开了病房,夏鸢浅从外面走了进来,啧啧了两声,“还真是陆应凜,他这是良心发现了啊,居然给伯伯献血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摇了摇我的肩膀,“你不会感动了吧,他做这么一点小事你就感动啊!你可要记得他以前怎么对你的,你可不能忘本!”
我的脑袋被摇的昏昏沉沉,“别晃了,我难受。”
夏鸢浅停住,皱起眉头担忧的看着我,“陆应凜跟你说什么了?”
“抱我一下。”我什么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