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我舅舅交代?”
此时此刻,刘诗宴真的很讨厌他,明明是他不理她,拒绝她,还用话语羞辱她,那天晚上的事情,估计他也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既然这样,又干嘛还回来招惹她?
毫无交集的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生活难道说不好吗?非要在她准备好迎接新生活,新的男人时,他又出来搅局。
这种行为不叫绅士,叫烦人,换言之,叫故意捣乱,也可以称之为犯贱。
而韩非宇这样的行径,也不能称之为暖男,再说了,他们彼此连个备胎都算不上!
“你还想着和你舅舅交代?”韩非宇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冷笑的两手交叉在胸前,“你舅舅就介绍这样的男人给你,你应该回去找他说理去,这男人算什么东西?我作为一个旁人都听不下去了,他故意嘲讽你,看不出来吗?就算我不站出来,他也会找借口甩掉你的!”
刘诗宴委屈的咬着下唇,“看不出来!我是瞎子,只要有男人对我好,哪怕那我当备胎,当后补都无所谓,只要是个男人就行!”
说完,她快速的拿着包和外套往外走。
韩非宇几步追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臂,直接说,“既然是个男人就行,那你看我怎样?不如我们交往吧!”
刘诗宴嗤笑,手臂挣了出来,“这种玩笑不好笑,起开,我还有事。”
韩非宇却拦在她面前,一副没打算让开的样子,他扯着邪魅的唇,目光邪佞的看着她,再道,“我没有开玩笑,我也是认真的,诗宴,我们交往吧!”
刘诗宴怔住,呆呆的一瞬间沉默了。
看她一言不发,韩非宇深吸口气,又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忘了吗?小时候你天天围在我屁股后面,吵嚷着让我带你去玩,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这么多年虽然没见,但你也没忘了我啊,我记得你出国那年,还过来和我表白呢,诗宴,你还爱我吗?”
那句话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还爱着你,而是你还爱我吗?
很自信,也很高傲,语气中更有些轻佻。
也是啊,在他们相识的路上,始终都是刘诗宴一直傻傻的爱着韩非宇,像无数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倾尽一切一样,她也曾倾其所有付出一切的爱着他。
刘诗宴呆滞的一瞬间,恍惚记忆回到了小时候,记得她十六岁临出国前夕,她去找了韩非宇,在西郊别墅门口等了他很久很久。
那是个冬天的晚上,她一个人傻傻的等啊等,等到了浑身冻得僵硬,感觉冷风一吹,好像个瓷娃娃,瞬间就会骨断筋折。
等到最后,她终于等来了韩非宇,却只是远远的看到他从车上下来,俯身和车内的女孩激情拥吻。
因为冬日的夜晚,总是来临的很早,天也黑的快,所以模糊的视线里,她并没有发觉,那日坐在车里的女孩,其实就是现如今韩非宇的嫂子,那个叫慕十月的女人。
韩非宇在原地目送女友远去,突然‘啪’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砸落在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引来了韩非宇的注意。
韩非宇反应过来侧目望了望,看到十六岁的小姑娘站在花坛角落处,身子胖乎乎的,小脸也圆嘟嘟的,寒风之下,冻得瑟瑟发抖,但眼神却十分呆滞,仿佛被五雷轰顶了一半,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手里的一盆花掉到地上都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