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多雨,乡镇公路有部分好,有部分不行,走捷径钻乡村小道如果不是柏油或者水泥路,那路面一坑一坑的水洼,看着就让人心烦,而我们一天要跑那么多个村乡镇县,不可能总在柏油路上跑,抄近道为我们争取了拜访更多经销商和客户的时间。
“这两个月做好了,我们换台车,这车跑乡镇公路不好跑。”我坐在后座,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对开车的池总说道。
“只要殷总还在,照这势头发展下去,两个月不到,可能一个月我们就能做到了!”池总笑着说。
“销售这东西不能说绝对,有辉煌,也会有低迷期。这个行当,还真是一个江湖,传说和奇迹齐飞,哀号共悲惨一色。虽然牛人如韭菜一样,一茬茬的生长处来,大部分兄弟们的日子过得还是惨兮兮的。这行业的特点是大部分都是放养,众多公司招销售人员进来,所谓培训也就是产品知识培训个把星期,一些稍微有规模的公司讲讲销售的基本常识,然后就放出去,出单的留,不出单的走。如果产品过硬,品牌过硬的公司还好,总算还有个正常销量支撑,大部分公司的销售兄弟们在初入这个江湖的时候运气可没这么好,生死都在一线间。如果能碰到大家回忆初入销售的时候,什么路数都有,什么情况都有,那叫一个百花齐放!我们要做的是努力去”
我还没说完,车子陷进了路边边一个小水坑里面,路中间是一个大水坑,轿车底盘低,不敢直接从路中间看不到污浊黄水底的水坑上开过去,就绕过路边,一打滑,后轮滑进了路边小水坑,坑太深,车子底盘直接就撑在了路面上,轮子碰不到坑底路边,踩油门轮子只空转着。
我看了看手表,急道:“今天的原定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池总也下了车,看着陷进去坑里的后轮,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前方的路是不是都这样?”我问池总道。
“过了这点村村公路,前面转弯进了颂镇的村镇公路,那路是柏油路。可现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可要怎么把车子弄出来啊。”池总焦急道。
“没办法,等吧!一会儿有人或者有车过来,给点钱让他们把我们的车子推出来。”
两人蹲坐在了路边,抽着十块钱的红塔山,看着一望无际的稻田,远在六七百米处那边有一条路,很多农民拖拉机摩托车等车子往来劳作,我有想过从稻田边沿走过去叫他们来帮忙的,可没那么好走。
空气中有泥土和水稻的香气。
再等等吧,先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
池总对于我的曾经十分感兴趣,一直拐弯抹角想问我以前是如何干到这么辉煌的成绩,这些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呢?
我抽了一口烟,说我以前这些事情,太复杂,简单概括,就是努力用脑勤奋干事,积累客户开公司,后来遭遇合伙人的资金源不到位,垮了。
“合伙人这么做,那岂不是他们也亏了吗?毕竟往项目投入了资金后,不可能说再拿得出来啊。”池总奇怪道。
“几个合伙股东出车祸,死了。”我苦笑道。
池总叹气,默不作声了一会儿后,说道:“人的命运啊,就像波浪一样,潮起潮落,有高有低,憋足劲往前冲,迟早会从低谷冲出来!低谷只是暂时的,殷总,你说对吧?”
“呵呵,对,只是暂时的。对了,你是怎么到了这边来的?”我问他道。
“以前我们家开店的,五层楼,好门面,娶老婆生娃后,我小孩都高中了,原以为就这么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后来呢房子被拆了,因为与开发商赔偿意见不和,我们就抗拆,被当地政府冠上了暴力抗拆的罪名,逮捕了全家人,房子被拆了,一分钱也不赔偿。我流落到了湖平市,先是在啤酒厂找了一份清洁工工作,后来又去跑销售啤酒的业务,之后又去干电器类的销售,电器类的我做得挺好,但后来由于看不惯老板总是克扣提成,就跳到了辉煌建材,分配到了这里,没想到开拓这里的市场是那么的难,成绩惨不忍睹,我都想放弃了。幸好你来了。我不清楚的是我也天天在跑,为什么我就做不成什么事呢?”池总盯着我问道。
我看着手里的烟,以前,我刚毕业时,五块钱的烟,后来,见到王华山抽的一包一百多还有进口的古巴雪茄,用特制的雪茄火柴来点的,我说将来我有一天也能这样子。之后我做到了,没想到还没享受多久,就混回了原点。
我笑着说道:“池总,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你说清常”
池总又说:“可我这些天跟着你,也没有见你拿下新业绩,是不是遭遇瓶颈了?”
“你跟我的这段时间,我主要都是马不停蹄的把颂镇这边的一些区域跑完,这边区域基本都是沙漠之地,我们很少在这些地方出过单,这段时间处于考察阶段。放心吧,出业绩的时间要来了。”我信誓旦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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