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
“毕竟你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只是个女婿,还是一个他们眼中不喜欢的女婿。你做什么都是得罪他们的。”
“你想怎么办。”父亲掉过话头。
“看看再说什么吧。”
“听听她说什么,如果她家人说什么做什么,不要那么放在心里。”
“能不放心里吗?”恨恨的,喝了一大口酒,呛到了。
“你那点事儿我看能断就断了吧,别以为你找了个好的就怎么样了,时间长了还不是一样?过日子还得踏实点,整天光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到头来是亏得还是你自己,你现在这个年龄也知道什么好什么坏,自己也知道好赖,以后遇事儿多想想,别动不动就摔盘子砸碗的,到时候你后悔都找不到地方。”
父亲一口气数落着我。
自己的沉默基本上在父亲看来就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而实际上自己的心思早就飞到想象同事是如何为我挖这个坑的上面去了,以至于后面父亲一大段一大段的话自己都完全听不见了。
“我还是先回去吧。”喝干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跟父亲解释了下,我转身出门。
父亲跟了出来。
“去跟林夕好好谈谈,把你自己的事儿也抖搂干净了,好好过日子。听见没?”
“知道了。”
“有空带着林夕一块儿回来!”在我加油门离开家门的一刹那,父亲大声的嘱咐着。
对于父亲的话,我向来是不敢违背,但不违背归不违背,这源于我从小他对我的教育和严厉的管教。但内心里总是有一种抗拒的心理,结婚后父亲对我的批评和管教则大大的减少了,一来是因为自己也已成家,二来是我们这个孩子大学毕业后能达到这么成功的很少,父亲一直觉得我挺为他争光,他们这一辈人盼的也许就是这个,只要工作顺顺利利,周末能带着老婆回家看看就很满足了,他们所享受的只不过是周围的邻居们谈论起来说谁家的孩子多么多么有出息,现在怎样怎样,劝自己家的孩子以后也要使劲上学,争取以后也跟谁家的孩子一样等等,所以,往日里我一回家父亲总是喜滋滋的,而从今天跟我的谈话中也能看的出,自己小时候父亲的那种严厉和呵斥甚至打骂的现象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有的也只不过是劝教,哪怕像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也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数落一顿了。
我回到家,又是无力靠在沙发上,门外有脚步声。从步伐的声音上隐隐的透露出一种干脆和沉重。没想到子寒和白洁也来了,林夕需要人陪着,我让子寒陪着她,就是怕她万一做出什么事情来。其实自己真的是一个。
人渣。
不过,如果没有子寒帮忙,林夕也不可能愿意回来这边,正是子寒好说歹说如果你不回家去,他又要做出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事情来,林夕怕了,回来了,子寒是给我创造我们两个人和好的机会。可是,这个真的是机会么?
“吃饭了么?”脚步声停止处,子寒推开虚掩的门,在环顾了房内一周之后。
“没。”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弹了下烟灰,平静的说。
白洁似乎想说什么,但似乎有感觉这气氛不是太适合她来发表什么言论。我想林夕愿意回家来,白洁也有一定的努力的,白洁说话比较能让人接受。
林夕走过我身边,将自己的手机从茶几上拿了回去,粗略的看了眼屏幕后,斜身靠在窗台上,不再做声。
沉默。
四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个场面。
“要不我们先走吧,我晚上还得值班!”白洁终于忍不住,在冲子寒使了个眼色之后。
“那我们先走了。”子寒会意,从一旁站起。
“嗯!”几乎是同时这个声音从我和魔女的嘴里发出。
重重的防盗门关闭的声音,使房间里又归于了安静和沉闷。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来开口,所以只是闷在沙发上抽烟,等待她来开口说些什么。
沉默又开始了。
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
林夕大概也站累了,拿起了一个杯子离开窗台转身走进厨房。
过了好久,她仍旧没有出来的迹象,反而传来了像是要做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