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清河泪盈于睫,“父皇,儿臣不觉得委屈,确实如林大夫所言,儿臣要得到,便首先学会付出,以前不想付出只想收获,是儿臣自私了,儿臣以后当事事以父皇为念,若父皇以江山社稷为念,儿臣便也以江山社稷为念。”
皇帝动容,想起她在和亲乃至一些国家大事上,她的见识和她的气度,总是比一般的皇家子弟更出色,可见,是必定有这份心的,否则绝对做不到她那样。
之前皇帝便对清河有所改观,如今经过这一次谈话,心中便更多靠拢了她几分,便连传召她进来的初衷都忘记了。
倒是清河提了起来,她轻声说:“父皇,今日那白苏青说的话,儿臣也都听见了,她说压根没有荧惑守心,是戚母妃与那费宁钰串通要把儿臣处以火刑,儿臣觉得,并非如她所言。”
皇帝听她说起此事,神色一收,道:“你觉得白苏青说的是假的?说说你的见解。”
清河道:“如果说戚母妃是为了除掉儿臣,那何必大动干戈?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置儿臣于死地,为何要扯上国运来说呢?谁都知道,荧惑守心是灾祸的现象,必定引起全朝轰动,只是为了除掉儿臣,这说不过去。而且,荧惑守心首先是费宁钰提出,之后得到白苏宁的证实,继而,赫连颖也是这样说,虽然他们有什么能耐,儿臣不清楚,但是白苏宁是南楚的国师,他对父皇说天象显示荧惑守心,是断不能有错的,因为错判,将导致大梁陷入危机中,如此,便直接损了南楚与大梁的友邦感情,就九州中,这样大的过错,足以使他与南楚身败名裂。而之后,赫连颖与那白苏青也都说过,荧惑守心,是求不来雨的,因危机尚在,确实,白苏青也没能求雨成功,综合之前种种,儿臣觉得,那白苏青只是在挑拨父皇与赫连颖的关系,其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父皇不相信赫连颖,进而把赫连颖轰走。”
皇帝嗯了一声,“你分析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清河微微笑了,“父皇,儿臣曾听楚瑾瑜说过,那白苏青是被血圣山赶出去的。”
“你是说,她是因为与血圣山的人不和,所以她此番针对的是赫连颖?”
“大有可能,父皇何不传召那白苏青入宫问问?”清河笑着说,但是话说到这里,她很笃定皇帝不会传召白苏青入宫了。
因为,如果确实赫连颖是与白苏青不和的话,皇帝再度传召白苏青入宫问话,便是对赫连颖的怀疑与不信任,赫连颖心里肯定会有想法,他需要赫连颖的襄助,所以不能这样做。
再加上,白苏青只是针对赫连颖,又不是针对朝廷而来,皇帝便没必要过问血圣山的恩怨。
果然,皇帝听了清河的话,略微蹙起了眉头,“那白苏青朕不想再见到,至于她在京中的活动,朕也会派人监视着,但凡有出格的行为,立刻驱逐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