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不礼貌的。”
王氏尴尬一笑,“嘘,三婆就听几句。”
煊儿坐在石阶上,双手托腮,也不管王氏了。
清河知道王氏就在门外,她知道要婶婶已经起疑心了,若要对祖父坦白,必定也瞒不过她,于是,她干脆拉开门,“进来吧。”
王氏讪讪笑了一声,“呵呵,臣妇就想在门外候着,看看公主有什么吩咐。”
清河望向外面,对煊儿道:“煊儿,你坐着不许动。”
“知道了!”煊儿说。
清河把门关上,然后走到桌子前,她做的桂花糕已经拿了出来,她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在碗里,然后送过去给老爷子,“您吃吃,看可口不?”
老爷子巍巍地接过碗,夹起桂花糕往嘴里送,只咬了一口,便停止不动了。
王氏怔怔地看着他,问道:“父亲,怎么了?”
老爷子慢慢地咀嚼,眼睛一直盯着清河不放,等到桂花糕全部咽下去之后,他才哑声说了一句,“甜香适中,和以前做的一样。”
清河的眼泪陡然夺眶而出,哽咽地问:“那好吃吗?”
“吃,吃!”老爷子把碗递给她,巴巴地看着她转身去夹桂花糕。
“只吃三块。”清河又夹了两块放在碗里,然后回身对他说。
王氏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眼泪也陡然落下,“你……”
清河道:“你们都不要说,听我说,好吗?”
“好,好!”王氏含糊地说着,扶着桌子缓缓地坐下。
清河坐在老爷子的面前,伸手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已经很苍老了,满是皱纹,瘦得很可怜。
清河忍着眼泪,道:“有些事情,我不能点破,也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其中玄机我也不能说,但是你们知道我是谁就行,越多人知道我的身份,我活下去的机会便越少。”
这是彩菱教的计策,唯有这样,老头子才不会冲动地深究她的死因,否则,她是瞒不过去的。
“天啊,天啊……”王氏喃喃地道:“真是你?你是清……”
清河在唇间竖起手指,警告道:“不能说破,否则,你们就真的永远也见不到我了。”
王氏吓得急忙止住了话,她是妇道人家,最相信那些天机不可泄露之说。
清河本来已经死了,却能在其他人身上复活,可见必定是上天怜悯,此等奇异的事情,是不能往外宣扬的,否则,便是泄露了天机,泄露天机,必然遭到天谴。
老爷子却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方才或许信了,但是,冷静下来,他觉得匪夷所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鬼怪之说,听是听多了,但是却不曾亲眼见过,所以,他不敢尽信。
便吩咐王氏取来文房四宝,他要清河当场书写一封信。
这人就算怎么变,书写习惯是不会改变的,尤其,他听闻懿礼公主以前从不得帝宠,连书都没多念,文学不通,所以,他便以此来考验清河。
“你以灯为题,写一篇我与清河的往事。”老爷子道。
只考文笔,尚且不能够说明什么,但是清河与他的往事,则所知的人不多。
尤其,一个在深宫的公主,更是断不能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