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富贵的下落,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
楚瑾瑜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酷似清河的冷笑,“急什么?李富贵就留给李湘语去找,我们另有安排。”
杨兰微笑,“奴婢明白,杨梅会带着李湘语去找李富贵的。”
楚瑾瑜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想起元肃方才的话,不由得眉目森冷,“变心的男人我见多了,但是变心之后如此狠毒的男人,却不曾见过几个,清河以前是瞎眼了,怎会爱上这么一个贱人?”
言语之中,多有替清河不值。
杨兰道,“只是,杨梅探来的消息说李湘语竟然在他面前一直说清河郡主在外面诋毁他的名声,此等谎话,只需要求证便可知道,他为何却不去问问呢?一个事事为他着想的女人,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就单信了李湘语一面之词?”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清河郡主样样胜过他。”楚瑾瑜淡淡地道,“所以,在听闻这些话之后,他不需要求证,便相信了李湘语,因为,他心里明白,他依靠清河娘家依靠清河郡主,都是实情,真话,所有人都不爱听,元肃是恼羞成怒了,加上清河在京中颇得人心,他便以为这些名声是靠诋毁他得来的。”
“清河郡主死得太冤枉了!”杨兰叹息。
“不死,又如何能得重生?”楚瑾瑜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杨兰没听清楚,她并不知道清河郡主没死,更不知道如今的懿礼公主就是清河郡主,只以为主子是欣赏清河郡主,所以替她复仇。
虽然,她一直都不觉得主子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所以,往深一层去想,他是想拉拢宁郡王与皇太后。
翌日一早,楚瑾瑜便入了宫,他自然不好求见清河,毕竟男女有别。
他是先去了皇太后宫中,本打算跟皇太后请安之后,便借故溜达到苏和宫去,发出信号,血狼收到之后会让清河出来的。
只是却没想到清河一大早就在皇太后的鼎和宫中,祖孙两人刚用完早膳,正坐在廊前晒着初升的阳光。
“你这小子,最近倒是常常往宫里钻啊!”皇太后见了他,便笑着揶揄。
“这不先打算给皇太后请安,然后再去给皇后请安吗?这每日也无所事事,宫里的景色好歹还好看些,不往宫里钻能去哪里呢?”楚瑾瑜显得百无聊赖,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你没地去?可不信的,你啊,每日不是留恋青楼便是去诗社,再不然就赏花挑逗良家妇女,你还会没地去?”皇太后斜了他一眼。
楚瑾瑜大呼冤枉,“您老人家可不许听坊间对我的侮辱,我是正经人家。”
“正经人家是吧?好,娶妻去,你姨母啊,总跟哀家说不放心你的婚事,你都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妃了。”
楚瑾瑜摆摆手,“这不急的,急什么啊?这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岂能草率,得慢慢地找,好好地找。”
“按照你小子的要求,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啊?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心上人?”皇太后眸光卓然地看着他。
“没这回事!”楚瑾瑜不自觉地瞧了清河一眼,清河低着头,并不言语,神色晦暗不清,她对情情爱爱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