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
萧天纵也是估摸着事情有变,这里的事恐怕很快就会传遍京城,紫槿姑娘是不会来了,他也就不再强求,“既如此,那小王先行告辞,大殿下请。”
“请。”上头萧天纵离开,元玉琅扬手就给了弘义一巴掌,“废物,都是废物!”
弘义被打的没脾气,“是,大殿下,属下该死!”
“人呢!木紫槿呢!”元玉琅脸红脖子粗地叫骂,“不是让你们看着吗,人呢?”
刚刚明明看到木紫槿来了,而且似乎已经中了招,可不知道怎么,他就晕了,再醒来时已经跟陆淑萍纠缠一团,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丧失,可身体里就是有股火,不发泄出来,就要爆炸一样,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弘义嘴角带血,无辜而惶恐,“属下不知!属下带人守在寺门口,并没有看到淮王妃离开。”
“那她人呢,难道会长了翅膀飞走不成!”元玉琅又狠扇他一记耳光,“把她给本宫找出来,找出来!”
弘义期期艾艾,心道锐王都走了,还找淮王妃做什么,没事找事吗?
“废物,都是废物!”元玉琅嘶声叫骂,怒气冲冲往前去。
弘义等人赶紧跟上,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主子,这个狼狈样子,还是不要走正门,从小门悄悄离开算了。
谁料才走到东佛堂门口,就见木紫槿带着安玮,仿佛不经意间碰到彼此一样,她笑意吟吟地道,“原来真是大殿下啊,我方才听人议论,原也不相信,到底是眼见为实。”
“你--”元玉琅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必定是她将计就计,害了自己一遭,眼里已露出杀机,咬牙笑道,“四皇婶,你好手段,好手段!”
木紫槿讶然道,“大殿下在说什么,我可一点听不明白,我只是来上香许愿而已,这有什么手段可言?”
对付只知道用媚药害人的人,还需要什么高深的手段吗,只用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足够了。
元玉琅纵声狂笑,“很好,本宫一直小看了你!木紫槿,本宫记住你了,走着瞧!”
“大殿下慢走,”木紫槿不紧不慢地扬了扬手,“还有我提醒大殿下,外面可有很多人等着一睹大殿下风采呢。”
元玉琅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狠瞪她一眼,到底还是从小门出去。
木紫槿嘲讽冷笑,“瞪个毛啊,你眼睛大吗?”
安玮默默流下一滴汗,“王妃非激怒大殿下不可?”这不明摆着要大殿下知道,是王妃用的计吗,看看刚刚大殿下气成什么样了,这事儿还能有好?
木紫槿冷哼一声,“即使我不跟他打照面,他也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就是要气他,气到他失去方寸,狗急跳墙,我才好找准他的弱点,给他致命一击!”
安玮提醒道,“不过王妃还是要小心,司徒皇后和司徒大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不会眼看着大殿下吃亏的。”
“我知道,你放心。”木紫槿眸光深沉,要帮自家夫君执掌魏朝江山,首先要做的,就是扳倒司徒家,她岂会不知。
“参见王爷。”安玮忽地抱拳施礼,退到一边。
木紫槿一愣,“王爷,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元苍擎走近,上下打量她一眼,“没事吗?”
“当然没事了,我要有事,元玉琅会那么狼狈?”木紫槿瞄一眼安玮:又是你通风报信吧?
元苍擎眼睛里有宠溺的笑意,“纵使如此,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真的中招?”
“不可能,”木紫槿断然摇头,“元玉琅这计太低劣,我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怎么说?”元苍擎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她坐下来,清亮的眸子看定了她。
木紫槿把玩着他修长直立的手指,道,“锐王不可能书信约我见面,就算是,他又何必用宫里的信笺?”这就是最大的破绽,所以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元苍擎点头,“这的确是玉琅考虑不周,他太低估你了。”
是他太蠢好吗,这也太不上档次了。木紫槿暗暗翻白眼,“再者我明知道锐王跟元玉琅是一路,怎么可能不加以防备,所以我让安玮跟着前来送信的侍卫,很轻易就知道了一切。”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难度了。
元苍擎道,“你这次倒是如了意,玉琅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跟你之间的仇恨也越结越深,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木紫槿冷笑,“我跟他之间本来就仇深似海,这次只是给他些利息而已。”
元苍擎摇头,“你不了解玉琅。”他却很了解这个大皇侄,在暂时动不了紫槿的情况下,很可能会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所以以后得越加小心了。
“我跟元玉琅之间,原本就不死不休,无所谓,”木紫槿倒没太在意,“而且这次他名誉扫地,皇上必然震怒,够他受的了。”
元苍擎淡然一笑,“你是算计好的?”
木紫槿得意的很,“那当然,对元玉琅,我绝对不会客气!”
元苍擎渐敛笑容,眼神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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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木紫槿所料,今日之事口口相传,很快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传入宫中也是眨眼之间的事,宣德帝得知后,顿发雷霆之怒,将这不屑子召了来,怒道,“元玉琅,今日之事,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