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洗个苹果,怎么洗了这么久?”白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马上好,马上好。”我赶紧道。
白莎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吃着苹果,一言不发。
我也静静吃着苹果,心里盘算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回家的东西收拾好了吗?”白莎突然问道。
“还没呢!”
“怎么还不收拾?”
“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回去的路上不要吃饭啊、不要穿衣服,不要给你爸妈带衣服啊?”白莎嘟嘟着嘴问道。
“就是几件换洗衣服而已。”我辩解道。
“走!”
“去哪里?”
“超市,给你买点东西。”
“都几点了,明天再去吧。”
白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那好吧,今天你回去把衣服收拾一下啊,省的要走得时候丢三落四。“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呆下去了,白莎以一种委婉的方式下了逐客令,尽管也许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而是我自己心虚。
第一次和白莎感到了生分,我觉得我离开灯的时候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滨海是个不夜城,晚上十一点,生活才叫真正开始,喧嚣热闹的街道,愈发衬托了我的寂寥。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刘曼娟都不在她那块风水宝地,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也许到了她和她老公做功课的时间了。我侧耳听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失望是因为没有听到刘曼娟那天籁一般从嗓子发出的声音,高兴是为啥,我至今也没明白。
推开房门,房间灯还是黑的,不用说,宋猴子又跑到孙洁茹那里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其实有点嫉妒起宋猴子来。
正如宋猴子自己说的,他是一个没本事、没野心的人,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一个好女人对他来说就足够了,宋猴子说,来到滨海他很幸福。
我长叹了一口气,连灯也懒得开,就那样躺在床上。窗帘没拉,户外的灯光照进来,使整个房间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躺在床上,很想把在白莎家里被打断的思路给理顺了,可是记忆成了碎片,一旦被打断,似乎再很难连接起来。
什么时候进入到梦想我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知道一晚上睡得格外不踏实,一个梦接着一个,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醒来却发觉什么都不记得,只是整个人都感觉很累。
原来昨天晚上我连衣服都没有脱,我长叹了一口气。看窗户外已经很亮了,我这才想起昨天没定闹钟,摸了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这是我不做导购员以来,睡得第一个懒觉吧。
想了想,决定还是给白莎发条短信吧,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白莎发什么东西。问你吃饭了吗,这都几点了;问你在干嘛,自己也觉得废话,不是明知故问吗;问你还生我气,属于没事找抽型。
字斟句酌写了半天,在按发送键的那一刻,我自己都觉得矫情,想了想,又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