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柒柒并排走在街上,她半晌不说话,我俩漫游在午夜的街头,昏黄的灯光,说不出的暧昧。
莫柒柒从我这拿走点起一根香烟。
今儿出来就看出她情绪不对劲儿,难道这会儿四处无人的,想带着我一起轻生了?
“你怎么了,刚看电影还那么兴奋,怎么现在如此低落?”
“那个人到处找我了。”她说的好淡,淡的好像消失在夜空的蓝色烟雾。
上车后,她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咽回去了,她今晚好怪异。
那个男人想要用钱留住她,留不住,骗了她所有钱?然后又打了她?我日,真他妈的变态啊。
我问,“难道他又对你做出什么事了?”
她瞟我一眼,笑了,可表情马上又转冷,“你可真聪明。”
看来我猜对了,人一旦变态,在变态的道路上就会越走越远啦,没有回头路,叫他们回头,还不如叫他们去死。
变态的人都有体会吧,认为自己变态的请举手,我算一个啊。
“这回要干嘛呀,是要找到你剥你的皮,还是让你戴上古代那种贞操带锁个锁头然后把你天天锁得跟狗似的扔家里效忠于他?”
莫柒柒突然笑的前仰后合,都有点歇斯底里了,方向盘在她手里任意扭动。
坐在副驾驶上的我,即使前后扭动保持平衡,额头还是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砰地一声,几乎把我给撞得歇过去。
“喂喂喂,干嘛呢,今晚叫我出来,就是来自杀啊?”
我还怕死,暗自羞愧,莫柒柒似乎早就把生死看淡,她脚下的油门一刻都没有松开。
她这种开车的方式,和欧阳婷一样的疯狂,但又各有不同之处,欧阳婷还要命,莫柒柒是不要命。
“你大爷的,你是不是也变态啊,怎么会想出这么恶心的想法。”
看她脸上带着笑意,我便顺着说,“这不是逗你开心嘛。嘻嘻,我是不是变态,你还不知道啊?”
“你就是一大变态!”
“你才是,你都快带贞操带了。”
“林凯洋我操你大爷!”
尖锐的刹车声,洒过水的公路上弥漫起淡蓝色的青烟,以及阵阵水汽。
莫柒柒一连骂了我二十好几句,又在我身上又是捅又是掐折腾了半天。
我讨饶,她才慢慢停下来,经过这么一刺激,一宣泄,她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不想在这个城市呆了。”
“别,你身兼这么多高收入的工作,好多人抢着要呢,你不能放弃呀。难不成你还去别的城市被人潜规则重新开始啊?”我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不用说,又换来一阵儿雨点似的老拳。
一早起来,哪也不去,就坐在电脑前,忙着方案。
一直忙到了傍晚时分,拉开窗帘,看天色已经是下午。
肚子里空荡荡,却什么也不想吃,也没有洗漱。
手机有一条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我们分手吧。
唯唯发的。
我没有回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一直坐到夜幕降临。
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竟然有人放炮,闪光的,巨响,烟花,绚烂。
在这所声称不让燃放烟花爆竹的城市,竟然有那么多人放炮。
一时间夜空璀璨,声响如潮。
年早就过完,清明节也早就过完,人们还是如此雀跃,大概人人都有自己的喜事儿。
手机上还有女神经的十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