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寒玉咬着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不甘。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点都没变,对她依旧没个正眼。
另一边,马车离了相府之后,周牧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看着云想容的目光也淡了下来,眼中如同缀着冰似的,一片寒凉。
周牧目光阴冷的看着云想容,云想容却恍然未觉似的,温婉浅笑着,毫不怯弱的迎视着他的视线。
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的淡淡光彩,丝毫没有半点惧怕的神态,眼中看似带着笑意,实则清冷疏淡,周牧的心里更加不爽了。
他忍着脾气,到了周府之后,马车将将停稳,便扯了云想容的手往里拖。
云想容早有所料,步子虽急,倒也不乱,还抬手示意身后的楚儿不要跟上来。
一路到了芙蓉阁,周牧甩手关上门,直接将她抵在门后。
坚硬的门板硌得她后背生疼,她想肯定青了。也正因为疼,也让她越加清醒了。
目光清冷的迎视着他,嘴角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
“云想容,你到底想怎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周牧质问,神色……近乎痛心疾首!
云想容有些好笑,她以前乖巧柔顺的,替他打理好内宅一切事情,帮他不着痕迹的谋划升官之事,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如今她心不在了,他倒是紧张起来了。
“妾身不明白夫君所言何意。”云想容温和低语。
“不明白吗?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就算了,你前些天和霍琛游湖是怎么回事?那总是我亲眼所见吧。你还敢躲在娘家不回来,你不是最讨厌回相府的吗?云想容,要不是你就在我身边,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假冒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周牧冷着脸斥责。
云想容心里微凉,竟然这般明显吗?脸上却不动声色,一字一句道:“夫君就是这么想我的?你以为我和他游湖是为了什么?”
她脸上神色沉肃,看着周牧的目光似乎含着失望,叫周牧心里顿时一沉。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周牧神色微软,手上的力道放缓不少,但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云想容别过头,似乎在委屈,好半晌没有吭声。
好一会儿,云想容才幽幽开口:“他找我还不是因为我把婉娘赎来给你做妾,惹得他心生不快。故意叫我去羞辱一番。”
云想容将霍琛说的话转述了一遍,又道:“我本不想去的,但是后来想着夫君正是升迁的重要时刻,他是王爷,说不定能打探到些消息,这才硬着头皮去了,没想到……”
她说到这里停住,藏在袖间的手不着痕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腰,疼得她的眼泪顿时盈在眼眶。
周牧扳正她的脸,眼中含着震惊,“竟然是因为这样吗?你,那你当时为何不与我说清楚,还……还和他表现得那般亲密。”说到最后,他又有些迟疑。
云想容泪湿眼睑,微垂下眸子,眼泪顿时顺着脸庞落下。
她似乎极力压抑,声音平静中依旧有些哽咽:“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你竟然和青阳郡主在一起,早知道你和她……我又何需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