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不必在意这等承诺。”
地藏晦暗不明的眼色看着东阳,低低的道:“你倒是说到了坎子上。”
东阳道:“尊上谬赞了。”
“那么,我的确是该好好惩治那一只小老鼠了。”
魏梵抿着唇,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曾抬头,她自然知道那一只所谓的‘小老鼠’就是她。
地藏往下走去,路过毕城的时候,甚至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含深意的说道:“毕城,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对吗?”
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脚的话语令毕城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道:“尊上谬赞了。”
收回手,地藏淡淡的开口:“你们尽兴便是,我不打扰了。”
其余殿王再次起身,齐齐拱手,道:“恭送尊上。”
地藏状似不经意的用眼睛扫向了炎罗的魏梵,道:“魏梵,随我来一趟。”
诸位殿王皆一惊,不明白这地藏怎的突然认识了那一个生魂。
炎罗不动声色的上前了一步,挡在了魏梵的身前,道:“尊上见谅,我的妻子身体不适,恐怕无法前去。”
地藏眯了眯眼,道:“喔?你是违抗我了吗?”
炎罗不卑不亢的回答:“不敢。”
地藏哼了一声,道:“你有何不敢?”
炎罗不答,但是没有退后一步,他在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态度,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地藏突然笑了,道:“也罢,你倒是和你妻子情投意合,是我忘了,那么你们两,便一起前来吧。”
说着,地藏率先扭过身子,先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声响,随即又停了下来,回头,见炎罗还站在原地,不动弹,一缕危险的凶光从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毕城沉稳的上前了一步,道:“尊上,炎罗和他的夫人都是我邀请的上宾,自是需要留下来的,还望尊上谅解。”
听了这话,地藏的表情微妙的变化了一下,他慢慢的转过身子,眼睛扫视了整个正殿,一一的看过了那些个站起来的殿王,随后钉在了毕城的身上,道:“毕城,我以为你不会那么不理智。”
毕城仍然是一脸平静,道:“望尊上谅解。”竟又重复了一遍。
地藏背着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他微微的释放了一些自己身上的气压,惹得那么个殿王的表情变了变,更是警惕了。
“所以,你们现在是公然违抗我吗?”地藏问着。
灵冰拿出了女主人的气势,娇娇的说道:“地藏勿要生气,只是这魏梵妹子的确是奴家邀请过来的,这中途离去委实不太好。”
“怎么,现在我要带走一个生魂,都没有了资格吗?”地藏眯着眼道。
沉默不语的炎罗,沉沉的开口道:“她是我唯一的逆鳞。”
这话,像是陈述,但更像是一种警告,一个来自殿王对于地藏王的警告,何其的天方夜谭。
地藏的眼底酝酿着暴戾,道:“喔?你这般害怕我对她做些什么,莫不是,你知道了些什么。”
炎罗道:“不敢。”
一时间,殿内一片沉默,没一个敢说话。到了这个地步,地藏也明白了,恐怕,有些事发生了。
重重的哼了一声,地藏拔高了声响,道:“今日,我若是执意要带走她,你又能如何?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但与此同时,毕城,灵冰双双踏出了一步,表明了态度。
地藏放肆的笑了,道:“毕城,你这般态度,也是要一同违抗我吗?”
毕城道:“我邀请的宾客若是无故被带走,我愧疚难安。”
灵冰接应,“奴家也是。”
“这婚礼,是我亲自证的,我不想亲手破坏它。”
言下之意的威胁,不用明说便知道了。哪知,毕城不为所动。
算是出了毕城以外,和炎罗比较交好的殿王东阳开口了,道:“尊上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防先放放,这婚礼是毕城的大好日子,不必闹得如此。”
话落,东阳突然瞳孔一缩,身子下意识的就要避让,却对上了炎罗沉默的眼眸,他咬咬牙,没有退开,就这么受着了,被一股重力狠狠的推到砸在地上,猛地咳了咳。
“你也配命令我?”
地藏终于收了脸上的笑意,脸色藐视的看着砸在地上的东阳,而其余的殿王瞬间摆出了防范的姿势,眼睛满是警戒。
瞧着这一幕,地藏在怎么愚笨也能反应过来了,更何况他本就生性狡猾,他像是看着一群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诸位殿王,嚣张的声响在殿内响起。
“怎么,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话音刚落,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