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盒中。
“冷爷,你看,这样处理也有效果。”林葱儿比划着继续用稀释的酒精为来福擦拭耳后和额头,嘴里叙述着,“现在已经比一开始发现的时候热的轻了,酒精稀释后可以用于体表散热……”
冷郎中看不到银针了,情绪很快舒缓,注意力被酒精转移过去,一手翻转着来福的手腕儿,一手也在用酒精擦拭,然后探查效果。
“嗯,”冷郎中的眼睛亮了,“你是说,蒸馏提纯第二道后,百分之七十五度左右的酒精,再用水稀释,拿来降热度?”
怪不得给来福把脉没发现大危险,林大小姐指挥有方,还有偏门良药。
但是,到底来福的身体咋样了,脑子烧傻了没有,还得看看醒来之后的表现。
总这么昏睡着可不行,冷郎中的银针又扎不下去,在等大牛取药熬药的这段时辰,冷郎中换了法子。
小屁孩儿的人中、虎口,多用点力气摁一摁还是安全的。
果然,有效果。
来福的双手一缩,虎口疼嘛,这招儿管用。
只是,小屁孩儿刚一张开眼睛,啥都没看清呢,就先手挠脚刨起来,脑袋也来回摇晃,见了鬼似的,口中嘶哑到无声“……”。
“撒癔症吗这是?”林大小姐听不到弟弟说的是什么话,只能追问冷郎中。
“这娃儿受了惊吓,加上受凉挨冻,才……”,冷郎中倒是能说清楚病因。
小孩儿嘛,胆子小,受到惊吓不稀奇。
可稀奇的是为什么昨夜里受惊吓?他可是跟亲姐姐一个炕上睡的觉儿,谁惊吓到他了?
林大小姐这个时候,胸中一团怒火已经按捺不住。
等大牛跟香兰一前一后端了药汤进来,林葱儿走出了屋子。
老闷葫芦蹲在门外,很痛苦的缩成了一团,没人知道他有多后悔,怎么就那么脑残的把宋香儿那头狼崽子给带回家了呢?还自以为妥当的安排来福跟宋香儿一个屋睡觉儿,结果,不但自己和大牛的银钱衣物损失了,来福还昏迷不醒。
林大小姐看到亲爹这副怂样,本来要恶狠狠说上几句话的,也放弃了。
她叫一声:“阿安哥!”
阿安一直待命着呢,杨茉莉生怕冷郎中看不了来福的毛病,随时准备让阿安套车送来福去县城。
“冷爷说了,来福并无大碍。”林大小姐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阿安,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这任务其实也简单,林大小姐抚着自己的胸口一一交代:“你去找王二狗,告诉他,想要二十五两银子,给!”
地上蹲着的老闷葫芦,缩的更紧。
二十五两银子,要自家给吗?
他是真舍不得,比割肉还疼,但是,闺女很明显正在气头上,他不敢提出任何质疑。
杨茉莉上前几步挽住了林葱儿的胳膊,急急劝道:“老大你冷静冷静,二十五两银子咱不能给,咱给不着!要是那个王二狗敢找上门来,咱把他捆了送衙门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