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够好,我配不上你。
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了,苏槿言慢慢爬起来走到门后,隐约中好像听到有脚步声远去。
四少走了,也带走了苏槿言的灵魂,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流出来,从此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
季策其实没有走,他只是下楼找工具去了。
“四少,四少你别冲动!”
苏远山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季策拿着菜刀从厨房出来,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周秀玲抱着儿子跟在后面劝说。
“这是怎么了?”
苏远山鞋都没换就跑过来,担心的看着季策手里的刀,“四少,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还拿着刀呢?”
季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谁让你装这么结实的门。”
说完就提着菜刀上楼了,身后苏远山一头雾水,“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爷怎么上家里来了?”
周秀玲努努嘴说:“还不是你那个女儿,估计是在外头勾三搭四惹四少生气了。”
人家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保姆刚要张嘴,被周秀玲看到了,眼珠子一瞪,“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还不把我儿子带出去,一会儿真动起手来别吓到他。”
“是,太太。”
看到保姆欲言又止的表情,苏远山叫住她,“你先别走,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保姆担心的看了周秀玲一眼,然后说:“好像是跟大小姐闹别扭了,想接大小姐回去,可是大小姐不肯出来。”
保姆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起之前苏槿言每次回来,都跑到厨房跟她学做菜,看得出来大小姐很喜欢这位季先生。
而且刚才听他的意思,是来找大小姐和解的,保姆在苏家干了这么多年,是看过苏槿言过得多辛苦的。
在她的印象中,大小姐谈恋爱之后人变开朗了很多,可是这次回来她看起来很不开心,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除了吃饭基本不下楼。
有一天她从外面回来,拖着一个大箱子坐在门口不愿意进来,哭得跟什么似的。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保姆虽然只是个打工的,可在一起生活久了也会有感情,她也希望大小姐能过得幸福。
听到保姆的话,苏远山连忙朝楼上走,边走边说:“快去把小姐房间的钥匙拿过来。”
苏远山上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季策举着刀要砍门锁,吓得他连忙大喊,“四少你别冲动,我已经让人去拿钥匙了。”
“你给我闭嘴!”
季策可没把他当回事,看着碍眼的门说:“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开不开门?”
他季四能有什么不敢做的?
苏远山怕他真下手,连忙说:“槿言,你先把门打开,有什么事跟四少好好说!”
听到苏远山的声音,苏槿言在那一瞬间有了依赖,哽咽着说:“我不想见他,你让他走!”
季策就算心再冷再硬,听到这话也狠狠疼了一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
‘咣当’一声,菜刀掉在了地上,周秀玲和苏远山在旁边吓了一跳,幸好保姆及时把备用钥匙拿了过来。
苏远山开了门就往里走,季策犹豫了一下,跟在他后面进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可是来不及细细打量,一双视线已经被角落里那个人吸引住了。
只见苏槿言坐在地上,两只手抱着膝盖,一脸惊慌的看着突然闯入的人。
季策清楚的看到她的身子抖了几下,那一刻心痛的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槿言,我来接你回家了。”
季策走过去手还没碰到苏槿言的肩膀,她就连忙往后退,头撞到墙上也不管,沙哑的嗓音哭喊着,“你别过来,走啊!”
从来没人敢这样跟四少说话,看到他一瞬间沉下来的脸色,苏远山连忙开口,“槿言,不要对四少没礼貌。”
苏槿言咬着唇,悲痛的眼神看着季策,“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槿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苏远山还想说什么,被季策一把拉住,“你们都给我出去!”
“四少……”
“出去!”
季策低吼一声,眼眶欲裂的样子让人心忌,苏远山上次被他揍过,这会儿也不敢触他眉头,只好拉着周秀玲出去。
谁知道苏睿哲突然松开周秀玲的手跑过来,抱着季策的腿捶打着,“你这个大坏蛋,不准你欺负我姐姐。”
“哲哲——”
周秀玲惊呼一声,看到儿子被季策一只手提了起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四少不要——”